慕碩謙本來要回公司的,結果他卻在前麵的路口左拐。
顧七裏小心的觀察了下他突然冷下的臉,低聲問:“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一群廢物。”他的眉頭擰得緊緊的,透著十足的不悅。
直到到達檀溪的別墅,顧七裏才知道把慕碩謙氣得不輕的那‘那群廢物’都躺在了地上,一個慌慌張張的男人跑過來說:“謙少,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隻是出去買飯,回來的時候這些人就……。”
顧七裏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人,有些害怕的抓住了慕碩謙的手,往他的背後躲了躲。
“不用怕,他們沒死,隻是被人打暈了。”慕碩謙繞過其中兩個人,走到書架前打開了暗室。
沒想到這裏還有機會,顧七裏感覺很玄幻。
跟著他一同進入了地下,在看到這個散發著腐臭味道的狹小空間時,她的目光凝固在中間那隻看起來十分可怕的鐵籠子上。
籠子的門是開著的,裏麵空無一物。
慕碩謙大步走過去,在周圍察看了一圈後,臉色有些凝重。
顧七裏站在原地,這樣陰森的場景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正琢磨著是誰被關在這裏,慕碩謙已經朝她走了過來,拉過她的手出了暗室。
呼吸到外麵新鮮的空氣,顧七裏才覺得舒暢了不少,如果有人一直被關在這樣暗無天日的地方,所受的苦難可想而知。
“你不是一直說我在包庇秋語飛嗎?”慕碩謙語氣平靜的替她解疑,“我就把她‘包庇’在這裏了。”
顧七裏震驚的望著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雖然她恨透了秋語飛,她當初差點害死念念,可她萬萬沒想到,慕碩謙竟然比自己還要恨她,把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關在這種地牢裏,很可能一關就是四年,他的這份痛恨有多深,簡單想想也知道了。
秋語飛有這樣的下場她一點也不難受,讓她沒想到的是,慕碩謙竟然對秋語飛下手這麼狠,在澳城這種法治城市,軟禁絕對是非法的,如果有證有據就夠他坐上十幾年的牢,哪怕是冒著這樣的危險,他也要教訓這個妹妹嗎?
“對不起,以前是我誤會你了。”顧七裏不知道究竟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她一次又一次的誤會的,隻是因為不相信他,如果她當初能對他多一點信任,是不是很多事情就不會發生。
想到此,顧七裏越發覺得內疚不安,他悄悄為她做了那麼多事,而她呢,一味的憎恨,逃避,甚至是傷害,她真的很後悔。
“不用內疚,是我沒有跟你說清楚。”慕碩謙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
“那秋語飛去哪裏了?”
“我想應該是被黑手黨的人救走了,畢竟她在我媽身邊這麼多年不是白呆的。”
“她會不會告你?”秋語飛逃不逃走顧七裏倒沒什麼感覺,她擔心的是秋語飛會告他。
“她沒有證據。”慕碩謙說完這句話已經拉著她走出了檀溪的別墅,而他們沒走多遠,身後的別墅忽然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火光衝天。
顧七裏驚訝的回過頭,這爆炸和火勢來得異常的猛烈,在熊熊的火焰當中,那座別墅很快就被吞噬了,是在什麼時候,剛才那個人把裏麵被打暈的手下都搬了出來,而且還安裝了炸藥和汽油。
他們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萬一秋語飛逃走,這個別墅就會化成一片灰燼,讓她找不到半點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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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語飛沒想到自己還能活著逃出來,她蜷縮在厚厚的被子裏,不停的發抖。
厚重的窗簾讓屋子裏沒有半點的光亮,她現在很怕光。
“來,喝點水。”一串流利的漢語在黑暗中響起,緊張接著一隻握著杯子的大手遞了過來。
秋語飛接過水杯,喝了一小口,光線很暗,但她還是抬起頭來看著他:“許同,謝謝你啦。”
“讓你受苦了。”被叫做許同的男子在她的身邊坐下,目光繾綣的望著麵前這張枯瘦到沒有血色的臉,心疼,憤怒,不甘,“對不起,用了這麼久才找到你。”
天下之大,想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語飛,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報仇。”
“報什麼仇,你敢動我碩謙哥一下,我就跟你沒完。”秋語飛冷下了臉。
“語飛,他都這樣對你了,難道你對他還不死心嗎?你還要盲目到什麼時候,他根本就不會愛上你。”
“他可以不愛我,但是我一定要愛他,如果不愛他,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許同被她這樣過激的言論駁得無話可說,他想,秋語飛真的已經鑽進了牛角尖,哪怕被慕碩謙這樣折磨仍然不肯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