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飛馳,第二天淩晨四點才到達澳城,顧七裏給陳一書打了幾次電話,雖然他已經極力尋找了,但是都沒有米其的消息。
她剛到澳城,唐天佑便來接她了。
坐進車裏,顧七裏便迫不及待的問:“有消息嗎?”
“我的人還在查,不過已經有點眉目了,你別著急,小心寶寶。”他遞給她一杯水,示意司機開車。
聽說有眉目了,顧七裏忐忑的心才稍微平息。
她喝了口水才有些憂心的說道:“天佑,我有一種預感,如果我回到澳城,小米就會沒事。”
“你是說,這不是一場意外,而是蓄謀?”唐天佑的神色也冷肅了下來。
顧七裏點了點頭:“如果想害我的人一直不死心可又找不到我,他把小米藏起來就能讓我現身,雖然我心裏很清楚這點,但我不能把小米置於這樣危險的境地,所以,我必須要回來。”
“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
“嗯,謝謝你,天佑。”顧七裏衝他展顏而笑,“這段時間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先住在我家吧,這樣更保險一點。”
顧七裏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知道有人圖謀不軌,她就要萬事小心,一切都要以寶寶的安危為重。
剛在唐天佑的家裏安頓下來,顧七裏就接到了陳一書的電話,他高興的說找到米其了。
緊接著他就把電話給了米其。
“小米,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顧七裏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米其絲毫不知道自己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她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七七,你回澳城了?”
“你先回答我,你有沒有事?”顧七裏急了。
“我沒事啊,我隻是送一個學生回家,然後喝了他給我的果汁,然後……。”米其說到這裏的時候終於清醒了過來,立刻覺得不寒而栗,“是那杯果汁有問題,我喝了之後就很困,然後就睡了,再之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我以為隻是睡了一覺,沒想到已經過了這麼久。”
陳一書在一旁說:“我們找到你的時候,那個房間早就沒人了,你的那個學生也不知蹤影。”
米其心有餘悸,“七七,我好像被人算計了。”
可是她不明白,她隻是丟了身上佩戴的一兩樣金飾和包裏的一些現金,這人也太大費周張了吧。
“小米,你現在趕緊給你爸媽打個電話,他們都要急死了,其它的事情以後再說。”顧七裏結束了和米其的通話,後背一陣陣發涼,看來她的直覺真的沒有錯,她一回澳城,米其就沒事了。
接下來的幾天,顧七裏足不出戶,同時,她也叮囑米其和陳一書都要小心防備,以免被人再次抓住把柄。
日子就這樣平靜的一天天過去,平靜到顧七裏以為一切隻是她的多心。
轉眼,春節臨近。
唐天佑為了照顧她,春節不準備回A市,顧七裏行動不方便,臘月三十的早上,唐天佑出去買了許多年貨和對聯。
傭人三天前就放假了,唐天佑在笨手笨腳的摘菜,顧七裏掌勺,隻是菜還沒下鍋,她突然就捂住了肚子,有些慌張的拽住了唐天佑的衣襟:“天佑,我肚子疼。”
“肚子疼?”唐天佑也慌了,他沒有這方麵的經驗,突然聽她說肚子疼,立刻在原地轉了幾圈,好像在找東西。
顧七裏納悶的看向他:“你找什麼啊?”
“我找電話啊,打電話。”唐天佑有些語無倫次。
顧七裏不免失笑:“你在地上能找到電話?你的電話在口袋裏啊。”
她雖然也沒經驗,可之前看過很多孕期的書籍,她知道自己目前的反應隻是陣痛,不強烈,按照書上的說法,她完全可以從容的洗個澡再去醫院。
“你別著急,我們自己開車去醫院就好,現在還不會生的。”顧七裏無奈的衝唐天佑搖了搖頭,拜托,他現在看起來比她還要緊張,她倒要反過來安慰他。
唐天佑終於冷靜了下來,解下身上的圍裙,上樓去拿了兩個大包,這是前幾天傭人給打包好的待產包。
他一手提著包,一手拉著顧七裏的手就往外走,走到一半似乎想到什麼,把包往肩膀上一搭將人抱了起來。
大年三十的晚上零點零分,顧七裏順利的生下了一個男孩兒,她高興的給他取了個小名“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