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當我女人好打發?(2 / 2)

顧七裏突然拿起一直被她放在小桌子上的那捧野花,擺弄了幾下粉嫩的花瓣說道:“我記得你的客廳有一個花瓶,用來插花好不好?”

慕碩謙二話不說,回到屋裏就把花瓶拿了過來,顧七裏伸手去接時,手指突然滑了一下,她唉呦了一聲,眼睜睜的看著花瓶摔碎在地,眨了兩下眼睛,一臉無辜:“碎了。”

別人或許沒看出來,但對古董一直很有研究的齊燁信卻瞧見了瓶底的印章,那是一隻清朝年間的花瓶,少說也要幾百萬。

而她卻用它來插野花,就算打碎了也絲毫沒從她的臉上看出心疼的意思,當然,他看不到顧七裏因心疼而滴血的心。

顧七裏有些抱歉的看向齊燁信:“齊伯伯,真不好意思,我怕這花枯了,所以想把它裝起來,結果你看,不小心就把阿謙的古董給打碎了。”

慕碩謙說:“我再去給你拿一個。”

他果然又去取了一個花瓶,這次齊燁信看出來了,這個花瓶的年代更久遠,宋朝的。

顧七裏接過來,手又一滑,花瓶再次朝地上掉了下去,眼見著就要摔成數瓣,齊燁信突然伸手接住了,這花瓶少說也要上千萬了,他完全是出於心疼才會出手。

而顧七裏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在她的眼裏,錢根本就是符號和工具罷了,他們想賠償的那點錢,她根本沒有放在眼裏,而且,慕碩謙這一副縱容的態度也讓齊家人大吃一驚,明知道她是故意在摔瓶子還義無反顧的專挑貴重的給她摔,這種寵法已經接近變態了。

“齊伯伯,你剛才說賠償……?”顧七裏後知後覺般的看向他。

齊燁信一時被噎得開不了口,隻能捂著嘴幹咳了兩聲。

欒藝眼見著顧七裏在他們麵前演戲,氣得胸脯起伏不定,偏偏又不能發作。

“小藝,還不道歉。”齊燁信向她使了一個眼色,“顧小姐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此時,慕碩謙將那把野花插在了宋朝的花瓶裏,抬起薄薄的眼皮冷掃了眾人一眼,醇啞的嗓音帶著十足的霸氣:“齊老爺子,你是當我慕碩謙好打發,還是當我女人好打發,道歉?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什麼?”

顧七裏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句話好熟悉啊,不是她曾經對他說過的嗎,他這麼快就學以至用了,真是好學生。

齊燁信也沉下了臉,他怎麼說也是德高望重的長輩,他肯帶著一家人來給一個小姑娘道歉已經很給麵子了,他以為慕碩謙會看在他的麵子上將這件事揮揮手就過去了,沒想到他還變本加厲,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齊燁信的麵子掛不住了,聲音也沉冷了幾分:“碩謙,我和你父親是多年的朋友,如果他知道你對齊家做的事,你覺得他會認同嗎?”

“他認不認同,難道齊老先生心裏還不清楚嗎?”

齊燁信的眉宇間有著驚慌乍現,其實齊氏出事後,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給慕浩天打了個電話,慕浩天現在人在M國,而且聽他的意思還要很長時間才能回來。

齊燁信還沒開口說什麼事,慕浩天便說,如果需要他幫忙可以先找他的二兒子慕碩謙,然後電話就突然沒了信號。

齊燁信再打過去就顯然無法接通了。

如果慕浩天肯幫忙的話,他也不至於帶著全家人出現在這裏,讓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跟一個後輩晚生道歉求情,他這張老臉真是丟盡了顏麵。

齊燁信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誠意十足:“碩謙啊,咱們都是親戚,你也別太為難我這個老頭子了,小藝這次的事情做得確實不對,可她是我最疼愛的外孫兒,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坐牢,齊氏是我多年的心血,我更不能看著它因為這次危機而從此衰落。碩謙啊,你今天放我老頭子一馬,哪日。你有用得著我們齊家的時候,我必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齊燁信的話說得鏗鏘有聲,表麵上聽著像是在表決心,可聰明人仔細一琢磨就能明白,他這是在暗示慕碩謙別把事情做得太絕,任何人都有陷入泥潭需要別人拉一把的時候。

慕碩謙就像是聽不明白一樣,將花瓶放在一邊的小木桌上,看了一眼齊燁信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折中的辦法。”

齊家人頓時像看到了希望,欒藝的眼睛撐得特別亮。

齊燁信激動的說:“什麼辦法,碩謙你盡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