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碩謙的路虎極光停在車庫裏,顧七裏拿著車鑰匙就跑了出去。
米其所說的地方離得並不遠,但是開車也要二十多分鍾。
其實一大早米其給她發信息就是想說這件事,米爸爸接到賭場的電話,跟他說了補償款的事,大概是沒有談攏,他在電話裏就跟對方的財務經理吵了起來,掛線後就要去找人家,最後被米其給拉住了,沒想到米爸爸在給同事打了個電話後,火氣又上來了,一個人就出門了。
米其發現米爸爸不見後便知道他去了哪裏,也急忙打車追了過去,結果還是晚了一步,米爸爸跟賭場的人先是爭執隨後動了手,大廳裏擺放的一隻古董花瓶都被打碎了。
顧七裏覺得事態嚴重,憑她的能力是根本無法解決的,就算把錢送到了,對方想要找事的話,也不會把她們兩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放在眼裏,一旦事情鬧大,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她一邊開車一邊給慕碩謙打電話,可是手機裏一遍又一遍的傳來無法接通的提示,她給袁益打過去,提示是一樣的,大概他們正處在一個沒有信號的地方,接不到電話。
顧七裏將車靠著路邊停了一下,給他發了條微信後便又急三火四的往賭場趕。
這家賭場以前是陳九的,後來被吞掉了,現在陳九已經不在這裏了。
賭場白天沒有營業,大門緊閉,顧七裏在門口蹦來蹦去的往裏看,好不容易看到一個保安,她急忙喊道:“我是來送錢的。”
她喊得很急,生怕晚一步,米其和米叔叔就會遭遇什麼不測。
那保安見了,從裏麵把門打開,看了她一眼後說道:“那兩個打架的父女?”
顧七裏立刻點頭:“是啊,有話好好說,他們打壞了什麼東西,我賠。”
保安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又掃了眼停在賭場外麵的路虎極光,什麼也沒說,直接帶著顧七裏往裏走,一路上,四處都是狼籍,一隻清朝年間的大瓷花瓶倒在地上,已經摔成了幾瓣。
米爸爸平時看起來十分溫和,但真正發起火來,那脾氣也是暴跳如雷,加之他本來就對賭場的新主人存有偏見,所以一陣熱血上湧就跟人家幹了起來。
他以少敵多,又上了年紀,自然是吃了虧,幸好米其及時趕到才避免了一場禍事。
顧七裏見到米其的時候,她正死命的抱著米爸爸,聲音都哭啞了:“別打了,再打真出人命了。”
“其其,叔叔。”顧七裏急忙跑過去,擎了下手中的卡,對著圍了一圈的賭場保鏢們大聲說道:“你們不就是想要賠償嗎,我這裏有錢,砸了你們多少東西我們就賠多少,不要動手打人。”
米爸爸的臉上還有血,仍然像隻才掙脫籠子的老虎,滿眼通紅的想要跟這些人動手。
如果不是米其練過跆拳道,這股力氣還真是拉不住他。
顧七裏站在那兩父女的麵前,緊張的盯著這些人,他們一個個人高馬大,麵容凶惡,隨意拎出一個都不是善茬,如果真的再打起來,不吃虧才怪。
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緊張的喉嚨發幹,連聲音都抑製不住的顫抖著。
“打壞了東西給幾個錢就可以解決?這裏是賭場還是你們的發泄所?”一道沉冷的聲音突然陰森森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