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二舅生氣了。
顧七裏無奈的跺了跺腳,這個男人有時候偏執起來還是很不好對付的,軟硬不吃呢。
可她也沒多餘的心思去管他了,收拾好了就趕緊去大廳集合。
祝萍已經在那裏等她了,看到她大熱天還穿著長衣長褲,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七裏,你不怕熱,今天可是三十多度呢。”
顧七裏尷尬的笑笑,她也不想穿這麼多啊,隻是早上對著鏡子一照,發現身上有許多紅印,不用想也知道是某人昨天晚上的傑作,她怎麼好意思帶著一身歡娛的痕跡四處亂躥。
“我怕曬黑。”顧七裏胡亂扯了個理由。
祝萍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把一個麵包塞到她手裏說:“你早上沒去餐廳,先吃個麵包將就下,一會兒恐怕要消耗不少的體力。”
顧七裏十分感激的謝過了她,拿著麵包啃了起來。
“七裏,林濤走了,你知道嗎?”
“啊?”顧七裏驚訝的問:“什麼時候?”
“就在今天早上,他主動找到講師說他昨天的考試成績是抄來的,最後一名應該是他而不是欒藝,然後他就走了。”祝萍一臉惋惜的歎了口氣,“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他那麼膽小怎麼敢去抄別人的卷子,而且我看他也挺用功的,應該用不著去抄吧。”
顧七裏咬著麵包卻味同嚼蠟,她當然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林濤生性懦弱膽小,如果齊美惠用什麼東西來威脅他,或者給了他一大筆錢,那他選擇離開也就不足為奇。
欒藝不過是來餐廳采風,最多幾個月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是林濤不一樣,他是正八經的想要找一份工作,昨天在課間聊天的時候他還說,他想好好幹,希望有一天能當上餐廳經理,可是這樣的話卻隻留在了昨天,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七裏,你想什麼呢?”祝萍見她半天沒說話,不由關心的看過去。
顧七裏搖搖頭:“沒什麼。”
這時,欒藝從遠處走了過來,沒有像平時那樣驕傲的如同孔雀,低著頭,好像不太敢麵對大家的目光,在經過顧七裏的身邊時,她突然抬起頭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顧七裏十分坦然的回敬她的目光,自始至終,她什麼都沒有做過,如果不是她們心思歹毒,怎麼會有這麼一出鬧劇。
因為張領隊出事,又有一個新的領隊接手了他們的團隊,不過,顧七裏注意到他的名牌上,培訓公司的名稱換了,也就是說,不但張領隊換了,連同他們的培訓公司也一並換掉了,動作這麼快的,她隻能想到慕碩謙。
想到慕碩謙,顧七裏不由揉了揉太陽穴,那個男人一早生氣走掉了,大概已經回去澳城了。
人都齊了後,領隊帶著他們來到了海邊,所謂的體能特訓多數都是鍛煉耐力的,首先是跑步。
太陽在上麵烘烤著,大家一個個跑得汗流浹背。
休息的時候,祝萍說:“我聽說齊經理最後沒有告那個張領隊,她跟警察解釋說欒藝跟張領隊是男女朋友,警察一聽是誤會便沒有再插手,我很奇怪,張領隊怎麼會是欒藝的男朋友呢,那個欒藝總是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
“她當然不敢讓警察插手了,警察要是查下去恐怕就要查到她的頭上去。”顧七裏喝了口水,“以後離那個欒藝遠一點,免得惹禍上身。”
祝萍跟著點了點頭,“敬而遠之。”
跑了一個上午,顧七裏感覺臉上被曬得火辣辣的,哪怕是塗了厚厚的防曬霜也抵擋不住海邊這毒日頭。
下午又做了幾個團隊協作遊戲,顧七裏肩膀上有舊傷,幾個遊戲下來,肩膀就開始叫痛了,可是大家都那麼拚命,她也咬牙忍著了。
“七裏,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祝萍發現了她的異樣,關心的詢問。
“沒什麼,肩膀有點痛而已。”
“你的肩膀受過傷嗎?”
“嗯。”
“那下麵這個遊戲你就不要做了,那沙袋有五十多斤重,我怕你受不了。”
“沒事,既然來了,堅持堅持就過去了。”
祝萍看了看她,沒說什麼。
坐在不遠處的欒藝一直在盯著她們看,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冷冷哼了一聲。
這個遊戲其實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一個五十斤重的沙袋,每人負責運送一段距離,他們一共九個人,如果完成後時間在二十分鍾之內就算過關,超出二十分鍾就要重來。
這個沙袋連男生都沒辦法用手提,大家都是用肩膀來背扛的。
顧七裏是最後一棒,倒數第二棒是欒藝。
這大熱天的,大家都不想重來第二次,所以都是拚了命的,隻是沙袋到了欒藝這裏,她就像沒吃飯一樣,根本連背都背不起來,折騰了好一會兒總算弄到了肩膀上,結果沒走幾步又摔倒了,而這時,時間已經超過二十分鍾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