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廁所。”顧七裏冷睨了她一眼。
“顧七裏,關家的事情,你真的決定要出庭而不撤訴?”這件事讓齊美惠在關大龍麵前十分沒麵子,禮錢她明明已經收了的,可是南戰那邊仍然在起訴,案件馬上就要開庭審理了,最主要的是,關哲坐牢是一定的,關大龍之前犯過的案子竟然也被人揪了出來,他現在是自身難保,根本無瑕顧及他的兒子。
關大龍之前犯的案已經過去了十多年都沒被查出來,如今突然浮出水麵,她不相信顧七裏有這樣的本事,毫無疑問是慕碩謙從中搞得鬼。
“關家既然敢做怎麼就不敢當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顧七裏皺著眉頭看向霸著路不放的齊美惠:“麻煩你讓一下,我尿急。”
齊美惠氣得握緊了拳頭,冷聲警告:“如果你肯給我這個麵子,我們之間就不必弄得這麼僵,以後你在我的手下做事,我也會處處向著你,我們妯娌之間可以相敬如賓。”
顧七裏笑出了聲,伸手將她往一邊推了推:“我雖然比你年輕很多,可也不是三歲小孩兒,不會天真的以為你真的會跟我和平共處,所以,這些心思你還是收一收吧,我能在你手下做事,就是做好了被你‘特殊對待’的準備,有什麼齷齪心思,你就放馬過來吧,我一一接著。”
顧七裏說完,越過齊美惠向衛生間走去,留下齊美惠一個人愣在那裏好半天,最後恨恨的咬著牙罵道:“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我看你拿什麼跟我鬥,今天我就讓你從這裏滾出去。”
顧七裏回到會議室後,大家都在議論考試的事,因為成績排名的最後一名將要被逐出局了,都是好不容易從幾百號人中突圍出來的,誰也不想還沒正式上班就被淘汰。
顧七裏看了眼欒藝,她好像一點也不擔心,整個考試過程她幾乎沒怎麼動筆,而其它人都在奮筆疾書,如果說最後一名,那麼非她莫屬,可她這副不急不躁的樣子……
欒藝正巧也看了過來,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相遇,欒藝冷笑一聲,一臉看好戲般的得意。
議論聲突然停了下來,講師拿著卷子推門而入,大家的心瞬間都跟著提了起來。
講師掃了一眼氣氛凝重的會議室,鄭重說道:“我知道大家都在等待考試的結果,可是這次考試沒有最低分,因為,有人沒有交卷子,所以,她的成績按零分計算。”
沒有交卷子?
大家麵麵相覷,都在猜測這個人是誰。
坐在講師身邊的齊美惠看了顧七裏一眼,眼底噙著輕蔑的笑意,而欒藝聳了下眉毛,仿佛心中早就有數。
“這個人是……”講師的目光落向在座的某個人身上,“顧七裏。”
會議室裏一片嘩然,誰都沒想到會是筆記做得那麼幹淨整齊的顧七裏。
“七裏,對不起啊,都是因為我弄丟了你的筆記。”祝萍聽到講師說出她的名字,急得哭了起來,一定是因為她的筆記沒有了,所以她才沒有考好。
“顧七裏,你可以出去了,葡京不需要你這種不求上進的員工。”齊美惠站起來,義正言辭的說道,“從今天開始,你不必再參加培訓,可以回澳城了。”
見顧七裏坐在那裏無動於衷,齊美惠不由加重了語氣,“顧七裏。”
顧七裏這才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旁的祝萍急得抓住了她的手,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隻是個還沒入職的小員工,她的話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在大家的注目下,顧七裏走到講師麵前,神色淡定的看了齊美惠一眼。
齊美惠說:“顧七裏,你還有什麼可說的,竟然連交卷子的勇氣都沒有,我們葡京要你這種沒出息的員工有什麼用?現在,你可以離開了,如果你速度夠快,出港的船還有最後一班,當然,如果你不嫌留在這裏丟人現眼,大可以繼續住一晚再走,放心,住宿費用我會替你承擔。”
下麵的人都不敢做聲,雖然大家覺得齊美惠似乎對顧七裏有什麼偏見,要不然也不會說話這麼刻薄,她堂堂一個法餐廳的經理,不必跟一個還沒入職的小員工這麼認真吧。
祝萍做了半天的心理鬥爭,她很想幫顧七裏說話,可她知道自己說的話沒什麼份量,但是就這樣看著顧七裏被淘汰,她在替她喊冤,她明明那麼優秀。
祝萍深吸了口氣,舉起手就要站起來,顧七裏突然回頭看了她一眼,那目光祝萍看懂了,她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祝萍隻好緩緩將手放下,仍是一臉擔心的看著她。
顧七裏沒理齊美惠,而是十分認真的詢問麵前的講師:“老師,你確定這其中沒有我的卷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