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碩謙看著那條好友申請,直接無視了。
第二天一早,顧七裏就接到了葡京的電話,通知她參加從明天開始為期一周的新員工培訓。
她是躺在被窩裏接電話的,本來還睡得迷迷糊糊,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就睡意全無。
掛了電話,她直接坐了起來,慕碩謙還沒醒,長而有力的手臂緊緊的圈著她的腰。
顧七裏看著他的睡顏笑眯眯的又躺了下來,與他枕著同一個枕頭,無聲的數著他的睫毛。
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他明明脾氣很壞,心眼很多,說話又毒。
原來喜歡一個人就是在潛移默化間,不知不覺,無聲無息,最後一失足就掉進了愛情的漩渦無法自拔。
不過,這發展的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快的已經開始同床共枕了。
顧七裏忍不住捂住臉偷笑,手拿開的時候,慕碩謙已經醒了。
晨醒的男人看起來有些惺忪,透著薄薄的野性與侵略感,顧七裏忽然想到他那天說的‘正常反應’,身體不自然的向後縮了縮,也不知道自己剛才一個人傻笑有沒有被他發現。
“早。”她眯著眼打了個招呼。
慕碩謙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傾身過去,單掌扣住了她的後腦,一個濕綿的長吻將她吻得五迷三道。
“早。”男性的聲音充滿了磁性,凝聚在她眼眸中的目光又深又沉。
他喜歡每天早晨醒來,第一眼看到的都是她。
顧七裏被看得不好意思,她還沒有洗臉,說不定還會有眼屎,頭發也亂糟糟的,形象分大打折扣,重要的是,她沒有刷牙他就親了她。
顧七裏將半邊臉都埋在了枕頭裏,十分不好意思的扭了兩下身子:“我早上是不是好醜?”
慕碩謙沒有回答,又在她的頭發上親了一下,才拉了下她的手臂:“起床了,不是要參加培訓嗎?”
“明天。”
“不需要準備嗎?”
顧七裏這才爬起來,剛才通知的人也說了,培訓在A城棕櫚島的海邊酒店舉行,全封閉式的,需要帶足這一周的衣物和日用品。
做好了早飯她就開始收拾行李,慕碩謙坐在飯桌前看報紙。
顧七裏去廚房拿她的水杯,看到慕碩謙的背影忽然就生出一種不舍,如果要七天看不見他,她會不會很想很想他。
完蛋了,還沒有離開就已經開始想他了。
顧七裏一邊罵著自己沒出息一邊在他麵前坐了下來,其實已經吃過早餐了,可她就想在這裏陪他多呆一會兒。
“有什麼好玩的消息?”她指了下他的報紙。
其實他看的是財經報,都是些跟數字有關的東西,怎麼可能有什麼好玩兒的,又不是娛樂頭條。
慕碩謙自報紙中抬起黑眸,看了她一眼後便開始疊豆腐塊兒,“樹是不是該澆水了?”
顧七裏拍了一下大腿,急忙推開門出去了。
因為方便澆水,慕碩謙在園子裏搭了一個木架,上麵放著水壺和一些除草的工具,這些繁瑣的體力活,他都沒有吩咐外人去做,而是親力親為,每一寸泥土裏都有他的汗水。
因為是顧七裏寶貝的東西,他便更加的寶貝。
顧七裏給葡萄樹和薰衣草澆了水,薰衣草還沒有發芽,濕土薄薄的覆了一層。
她發現葡萄樹上爬著幾隻小蟲子,於是擔心的問:“是不是生蟲了,需要噴藥嗎?”
慕碩謙站在圍欄外麵,十分肯定的回答:“要。”
花卉市場裏,顧七裏再一次看了看身邊一臉清正的男人,隻是買一包殺蟲劑,他就親自過來了,今天不是周末,他應該上班才對,他一向都是工作狂人的。
在賣蟲藥的地方,老板聽了她對蟲子的描述,笑著說:“那個不是害蟲,隻是飛蛾的一種,對樹是沒有傷害的,這種飛蛾很常見。”
顧七裏看向一直插著口袋的慕碩謙,他明明說得那麼肯定就是害蟲,她不認識這種蛾子,難道他也不認識嗎?
“現在不生蟲,不代表以後不生蟲。”慕碩謙突然指了指眼前五花八門的蟲藥說道:“這些藥每種都買一包。”
老板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顧客,雖然說防範未然是好事,可每種都買一包也太離譜了。
顧七裏搖了搖他的手臂:“買那麼多幹嘛啊,以後生了蟲再來買就是了,反正離得也不遠。”
老板急忙說:“那這樣吧,我給你們挑幾包治療常見蟲害的藥備著,要是有什麼疑難雜症解決不了你們再過來。”
顧七裏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而慕碩謙似乎也同意了。
買完了藥,顧七裏又去看了看旁邊的水族館,她現在沒時間養,要不然會考慮買個魚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