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答應著回過頭去,這才徹底明白,我真的是離魂了。在我剛才坐著的秋千椅上我並沒有離開,還是愜意的坐在上麵,唯一不同的隻是嘴角含笑的閉著雙眼。
看來,這回我是徹底的告別二十一世紀,告別韓冰淩的身份,告別寶貝女兒了。比較安慰的是,我再也不用擔心女兒今後的生活,以她現在各個方麵的情況,相信她會過的很好。
不可避免的老套路再次出現,狂奔、狂奔、穿牆、再次穿牆。我的意誌墜入深淵。黑暗將我包圍,什麼都不知道了……
隱約我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再一次,我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我感覺這次和上回略有不同,我的眼皮這回有了非常刺痛的感覺。我能感覺到,那刺痛是由於光線的刺激,而這種刺激,也似乎使我的眼睛恢複了活動能力,慢慢的,我終於可以睜開眼睛了。
麵前是一張張擔憂的麵孔,我看見了熟悉的房間,親愛的父母。
但,那真是母親嗎?她實在是太瘦了,雙眼深陷,麵容憔悴,我從來也不曾看到她那樣消瘦過!我和她分別不應該太久,就算我曾經昏迷過幾個月,她也不應該瘦成這樣的。
自然的,我的蘇醒叫家人開心不已。
後來我才想起,我這麼久的臥床,除了有點營養不良,身體瘦削,渾身酸痛,使不上一點勁之外,卻連指甲大小的褥瘡也沒長。
別說在醫療技術不發達的幾百年前,就是在二十一世紀,也是很罕見的。這無疑於可以歸功於奇跡,實則應該歸功於父母家人的功勞。
身體好一點之後,我才知道,我這一暈竟然暈了三年多,這怎麼可能呢?自己明明才走了月餘的啊?
這還真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這天,母親端坐在床前,擦洗著我無力的雙手,邊擦邊和我聊天。
我才知道,四哥早已遠行歸京,不是因為拋棄,實在是重任在肩,國中大小事物等他全權回去處理,不得不走。
走前,四哥曾想把我帶回宮中醫治。可是,畢竟一則:我還沒有任何名分,二則:也不是什麼有功之臣,世俗法理肯定是不容。他也是左右為難,本想一意孤行,後來經過父母百般勸說,才勉強放棄把我帶走的念頭,但卻在他回宮後,派來了最好的禦醫為我診病,更有我病情的消息,每個月不間斷的送入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