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單嫣然身邊的貼身宮女——綠衣。
冊封大典結束後,冷陽便一直是鬱鬱寡歡的狀態,連晚膳都沒有用,便徑自出了吉慶宮,單嫣然不放心冷陽,便派了綠衣悄悄跟著。
若換了往日,這樣蹩腳的跟蹤又怎不會被冷陽發現?隻可惜今夜冷陽心事重重,一心思量著語寧公主受傷當眾暈倒的事情,雖然皇太後將此事說的很簡單,寥寥幾句帶過,那冷陽明白,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很自然的便將若安聯想到了一起,除了語寧陷害若安之外,他再也想不出什麼說的過去的理由來搪塞,不禁對若安又掛念了幾分。
正這麼想著,從竹林出來竟毫無預料的碰上了若安,一瞧她那單薄孤寂的身影,冷陽的心便止不住的心疼。
一心撲在若安身上,這才讓綠衣有了可乘之機。
聽到了這樣的驚天秘密,綠衣片刻也不敢耽擱,一溜小跑回了吉慶殿,顧不上喘息片刻,便將自己所見所聞向單嫣然敘述了一遍。
單嫣然聽完自然是火冒三丈大發雷霆,一副上好的茶具就這麼在單嫣然的手裏被砸成了碎片。
“公主您消消火……別這麼生氣……”綠衣勸道。
“還不生氣?我怎麼能不生氣?好個冷陽,好個倪若安!好對奸夫****!竟然不知廉恥的大半夜的出來勾搭!還拉拉扯扯的!真是豈有此理!”單嫣然氣急了,摸起桌上的青玉花瓶就要砸,綠衣眼尖,連忙奪了下來:“公主……這可是上好的青玉啊……砸不得……”
“哼!這口惡氣不出,難消我心頭之恨!”嫣然說著,憤恨的用腳在碎瓷杯上又踩了幾下。
“公主,要對付那個女人多的是法子,您何必生那麼大的火氣,傷了自己身子豈不是很不值得?現在最要緊的,是要想法子讓太子來您房裏,這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單嫣然白了綠衣一眼:“這事我當然知道上心,可太子不來,我能有什麼辦法?上次苦肉計也用了,撒嬌也用了,委屈也吃了,那太子就是食古不化怎麼辦?”
“那總得想辦法才是,現在二殿下已經是太子了,擴充後宮佳麗那是遲早的事,公主一定要在那些女人懷上孩子之前將太子拿下啊,不然萬一真被後來者居上了,那公主到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我知道輕重!不用你來提點!”單嫣然還沉浸在對若安的憤恨中,綠衣輕歎一聲:“公主,要對付那個女人多的是法子,今日冊封大典上的事,不就是很好的由頭嗎?奴婢聽說,語寧公主的手受傷,多半是因為倪若安,但礙於皇太後的麵子,才將此事壓下去的……”
“怪不得那個老家夥隻言片語便將此事打發了,原來搞了半天,是為了護著倪若安啊……”單嫣然冷笑幾聲:“皇太後繞的了你,可不代表我就會饒你了!”
“就是啊,公主這麼想就對了,收拾她的機會多了,現在公主隻需要一心一意的想著要如何挽回太子的心就夠了,其他的事情就不要那麼操心了……”
單嫣然冷笑:“你這丫頭,腦瓜轉的越來越靈活了……也不枉我將你大老遠的帶出來……”
“那是公主教導的好,拿下太子爺才是首要任務,其他的都往後靠……”綠衣說著吐了吐舌頭,一臉的頑皮狀。
“鬼丫頭!”單嫣然說著,但嘴角還是露出了笑意。
想要挽回冷陽的心,並非是件易事,更何況他的心裏還沒有自己。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可實施起來並不容易,單嫣然立在門口,擺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架勢等著冷陽回來,一番精心準備的噓寒問暖依舊沒有打動冷陽,反倒是碰了一腦門的灰……
“我沒事,累了一天,你也早些休息吧……”這便是冷陽回來後說的唯一一句話,不等單嫣然再關懷一番,他便徑直進了書房,門一關,便再不出來了。
單嫣然氣的頭頂直冒煙,望著桌上擺著自己精心挑選的茶點,心裏就是一陣憤恨,冷陽是壓根連瞧都沒瞧上一眼,就這麼進了房。
單嫣然不死心,端了茶點上前去敲書房的門:“太子殿下,我準備些茶點,你多少吃一點,晚膳都未用,這樣下去身子會吃不消的……”
房裏沒有回應……
守在門口的小陸子見狀不禁上前應道:“太子妃見諒,太子殿下許是太過勞累,這會不想說話罷……這些茶點還是交予奴才,待太子醒過來之後再送進去吧……”
單嫣然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可又沒有辦法,總不能踹門進去鬧,隻能將托盤交給了小陸子,自己帶了綠衣氣匆匆的走了。
小陸子輕歎一聲,將茶點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