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安看到這些,幾乎要喘不過氣,說好的隻是形式……說好的絕不碰她的話在若安腦中不斷翻滾,一重重的回憶壓得她幾欲暈厥!
房中的語寧儼然一副******的樣子,任由冷辰替她寬衣解帶,一想到宮中姑姑所教的房中之事,麵容就嬌羞的不能自己。
語寧隻顧著自己害羞,卻沒有注意冷辰的神色……
他的麵容一直是冷的,沒有表情的,做這些的時候目光總是不時的往窗外撇,在靠近床的一扇窗後,一個瘦小的身在握著紙筆正在一絲不苟的記著。
冷辰故意將喜服扔到了地上,又將語寧重重的按在了床上,語寧驚呼一聲,轉而嬌嗔道:“王爺……對語寧……輕點……”
窗外執筆記錄的人緊張的奮筆疾書“酒畢,王爺王妃回眸入抱,漸聞聲顫,微驚紅湧……”
語寧不知窗外有人在記錄,隻道是冷辰對自己有意,欲行夫妻之禮,本能的伸手撫上了冷辰的後背。
被人觸碰到身子,冷辰本能的便將她的手拽了下來,狠狠的禁錮在了床上。
語寧一愣,以為冷辰要用強,羞的更是麵若桃花了。
窗外的若安眼見著冷辰將語寧公主壓在了身下,她即便是再冷靜此時也站不住了,眼淚已經控製不住的掉下來了。
說好的不碰她的……說好的隻是走個形式的……說好的呢?
若安隻覺得雙腿犯軟,一種憤恨從心底燃了起來,她想破門去質問冷辰,為何要這般對自己?為何應允了卻又做不到?
她剛想邁步,隻覺得天旋地轉,兩眼一黑就要暈倒,可腰身一緊,又被攔腰抱住了。
她緩了緩神,這才看清抱著自己的竟是紫燕。
若安開始拚命的掙紮,紫燕二話不說便將若安拖拽著離開了喜房前。
“你放開我!放開!”若安掙紮著嘶吼著,慌亂之中指甲竟抓傷了紫燕的脖子。
幾道血紅的指印赫然印在紫燕的頸間,紫燕顧不得疼,生生將若安拽到了後院少人的花園裏,這才厲聲訓道:“姐姐你要做什麼?要鬧下去嗎?!”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用不著你管!我要回去!放我回去!”若安掙紮著想要擺脫紫燕的束縛,紫燕急了:“你回去做什麼?鬧新房嗎?還是要攔著他們圓房?”
若安頓時聲淚俱下:“他說好的……隻是形式,不會是真的……我要去問個明白……”
“姐姐……為王爺想一想吧,走到今天這一步也不是他心甘情願的啊?他千方百計的護著姐姐,好不容易才換的今日的安寧,難不成你還要鬧個七出?讓旁人把把柄攥在手心才滿意嗎?”
紫燕吼著,又氣又急,她取了糕點送回房去,一看若安不見了,便知她肯定來了這裏,怕她出事,慌忙跑了過來,果不其然,若安當真在這裏。
“我……”若安說著,頓時就萎靡了下來,紫燕扶著她坐在了長廊的凳子上柔聲勸道:“我知道姐姐難過,可這是皇上下的旨意,即便是要做戲,也要是做全套的才能讓人信服……我相信王爺對姐姐的心意,也相信王爺的為人,王爺斷不是薄情寡義之人……”
“我看的分明!他們兩人已經……”若安泣不成聲,憤恨的砸著自己的腿。
聽到這,紫燕已經不知道要如何勸慰了,畢竟看著自己心愛的男子與旁人親熱,任誰都不能冷靜的對待吧。
“要不,我陪姐姐出去散散心吧,眼不見為淨,這樣也許會舒服些……”紫燕提議道。
“我又能去哪裏?”若安喃喃自語。
“要不……我們進宮吧,去看看皇太後,或者綰曦娘娘,實在不成,去看看思怡公主也是好的,至少找些人聊聊天,心情許能好一些……”
若安搖頭:“夜已經深了,再去打擾不太好,況且皇宮那個地方,是我千方百計才逃出來的,不願意再輕易踏足……”
“那怎麼辦?”紫燕糾結了。
“陪我出去走走吧……”若安突然開口道。
“大街上?”
“嗯……”若安點頭。
“可是,這個時辰了,街上多半沒什麼人了,這時候出去不太安全吧?”紫燕心中多有疑慮。
“帶上幾個侍衛就好了……我們走吧……”若安說著起身便走,紫燕跟在身後,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索性舍命陪君子,陪著若安出門去了。
【注:古時候喝合巹酒是用瓠瓜,據說其味苦不可食,所以俗稱苦葫蘆。合巹即是將一隻巹剖為兩半,而又以線連柄,新郎新娘各飲一巹,象征婚姻將兩人連為一體。為了美感,故用酒杯,文文純屬虛構,請勿細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