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你是我的生母沒錯,但冷辰也是我大哥,咱們本就是一家人,何必要鬧到這步田地?我現在沒有偏袒任何一方,我隻是實話實說,幫理不幫親!”
“好一個幫理不幫親!本宮說的話全是胡攪蠻纏嗎?!告訴你,今日冷辰若是不寫休書,休想從天牢裏將倪若安帶出來!”
“恐怕晚了,我已經派人將他們接出來了,想必這會正在接受醫治。母後你就別再白費心機了!”
皇後娘娘冷哼一聲:“嗬嗬,陽兒,你以為你當真能將他們二人帶出來嗎?那天牢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地方嗎?本宮怎會沒有設防?”
“什麼?!母後!您究竟想幹什麼?究竟要怎樣才肯罷手?!”冷陽急了,一想到若安還有可能出危險,他的心就免不了擔心受怕,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本宮已經格外開恩了!沒有要她的命便已經算仁至義盡了,你們不要太過分!”
“皇後說話何必這般咄咄逼人?”就在冷陽和皇後幾近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眾人抬頭循聲望去,隻見綰曦娘娘正扶著皇太後緩步朝這邊走來,冷陽一見皇太後來了,臉上立刻露出了笑意,皇太後一來,想必若安便能化險為夷了吧。
“母後……您怎麼來了……”皇後娘娘朝皇太後行了禮,低聲問道。
皇太後笑了笑:“這邊那麼熱鬧,哀家怎麼能不過來瞧瞧?聽說辰兒醒過來了,哀家更得來看看了!”
此時的冷辰已經幾近昏迷,見皇太後來了,勉強支撐著精神,喚了一聲:“皇奶奶……”
這一句話差點把皇太後的眼淚逼出來,她顫顫巍巍的蹲下身,百般憐愛的拉著冷辰枯瘦如柴的雙手道:“傻孩子,這是做什麼啊?快!快起來!”
延祿公公聽了這話鼻子也是一酸,一邊抹淚,一邊想將冷辰攙扶起來,可跪的時間太久,冷辰的身子早就麻木了,延祿隻得費力的將他架到了輪椅上。
皇太後扶著他的麵頰道:“傻孩子,病了就該躺著歇息,出來做什麼呢?你這讓皇奶奶看了有多傷心!”
“皇奶奶……若安……若安她……”冷辰的話斷斷續續,皇太後不用聽完也知道他心中擔心什麼,便轉身對皇後道:“皇後!辰兒大病初愈,剛剛蘇醒,你不僅不讓他靜養,還讓他在這麼毒的日頭下跪著!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太後息怒……不是那樣的,請聽臣妾解釋……”
“還解釋什麼?難道你不知道他腿腳不好?難道你不知道他是剛剛才蘇醒過來的嗎?”
見皇太後動怒,皇後娘娘連忙解釋:“太後,臣妾這麼做也是為了顧及萬頃皇室的顏麵!那倪若安和花匠私通,卻有其事,兩人已經畫押認罪,辰賢王不願意接受事實,非要到臣妾這鬧,臣妾好言相勸,還許了語寧公主與他,可辰賢王就是不願意,死活賴在這不願意離開……確實不關臣妾的事……”
“行了!不要再說了!哀家不想聽!來人,將賢臣王扶進去休息!”皇太後一聲令下,小太監們趕忙上前攙扶,延祿公公不敢怠慢,扶著冷辰沒敢鬆手,就這樣一群人護著冷辰進了坤寧宮,又找來了極其舒適的軟榻讓他躺了下去,皇太後走到何齊山身旁吩咐道:“快給辰兒看看,看看情況怎麼樣了?”
“是!”何齊山彎腰行禮領命,對冷辰好一番檢查,這才轉身向太後稟報:“回皇太後的話,王爺的性命無礙,隻是太過虛弱,需要靜養,不能太過操勞,況且有些脫水跡象……”
“快!給辰兒倒杯水!”皇太後張羅著,身旁的玉竹趕忙接了水遞給了何齊山,幾杯下肚後,冷辰的麵色才算是好了點。
綰曦娘娘在一旁看著,心裏很是心疼,看著皇後娘娘那副高傲的模樣,心裏的怒氣就不打一處來:“皇後娘娘,王爺的身子這般虛弱,您怎能忍心讓他跪著?”
“本宮沒有叫他跪,是他自己執意如此,怪不得別人!”
綰曦娘娘強壓著心中的惱怒道:“好,這事不賴姐姐,那賜婚的事呢?也不關姐姐的事嗎?”
“你究竟想說什麼?”皇後娘娘有些急了,平日裏就對這個綰曦娘娘沒什麼好感,此番更是討厭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