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夫人難道不識字嗎?需要我念給你聽嗎?”田嶸奸笑道。
“我是清白了,我沒有犯任何罪,你這麼拿一張紙給我就想讓我認罪嗎?我沒做過的事情,斷然是不會認罪的!”
“我勸你最好識相點,不然還得受皮肉之苦,疼到不行了,還是得認罪,何必呢對吧?”
“我沒有做過,為什麼要認罪?你們有證據嗎?就這般誣陷於我?!”若安怒斥,據理力爭。可田嶸卻冷笑一聲:“這張紙就是證據,既然你不願意配合,那也就別怪我們動粗了……嘖嘖,真可惜,那白皙的手指頭若是斷了,想必日後就不能畫畫了吧?”
若安警惕的往後退了幾步,可惜牢房的空間就那麼點,隻幾步便頂到了牆腳。
“你們究竟想幹什麼?!”若安護住了自己的手指,驚恐的望著眾人。
田嶸冷笑一聲:“讓你嚐嚐這夾棍的滋味吧,據說十指連心,疼起來要人命呢!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這夾棍硬!”說著一揮手,身後的一個小太監便拎著夾棍走上前來,若安一見那木棍,心裏就是一緊:“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竟敢私自用刑!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太後!”
“省省吧,你覺得你這麼喊,有誰能聽見呢?勸你別白費力氣,乖乖畫押,也省的難受!”
“呸!你做夢!”若安一口唾沫吐在了田嶸的臉上,田嶸氣的大手一揮,一把將夾棍奪了過來道:“給我按住她!”
“是!”小太監們上前就按住了若安,若安拚命掙紮,可哪裏是幾個人的對手,雙手被擒在胸前,若安拚命的握緊拳頭,田嶸發了狠:“給我掰!一個個的全給我掰開!”
“是!”小太監們也發了狠,將若安的手指一根根的掰開,不管若安怎麼掙紮,終究還是被迫上了夾棍……
冰冷的夾棍套在手指上,若安驚恐的望著田嶸,隻見他嘴角揚起一個邪魅的笑容,手上一發狠,拉緊了夾棍上的繩子……
一股刺痛從指尖傳來,若安疼的尖叫起來,不住掙紮著扭動著身子,田嶸惡狠狠的吼著:“給我按住了!”
“是!”小太監們愈發使勁的按住若安,讓她動彈不得。
“不要……唔……”若安再也忍不住疼痛,眼淚嘩就湧了出來,被夾過的指尖火辣辣的疼,田嶸冷笑道:“怎麼樣?畫押嗎?”
若安瞪圓了眼睛,惡狠狠的衝著田嶸吼道:“你做夢!我就是死,也不會認罪的!”
“行啊,有骨氣!那就看看你能堅持多久!”說著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啊!”若安的尖叫刺耳犀利,聽的四周的小太監們都有些害怕,田嶸怒斥:“給我按住了!”
笑太監們這才回過神,死命按住若安的身子,不再多看那受刑的手指。
與此同時,牢房的另一邊也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嚎叫聲,若安喘著粗氣質問田嶸:“你們……你們對寶根……”
“呦,還說沒奸情呢,隔著那麼遠,自己還受著刑,這都能聽見自己相好的聲音?你還當真不簡單呢?!”田嶸調侃道。
“你們這群禽獸!你們不是人!”若安怒罵。
“你盡管罵好了,你們兩個,隻要有一個肯認罪就夠了,那邊正在‘彈琵琶’呢,有沒有興趣去看看呢?”
若安一愣,不知田嶸口中所謂的彈琵琶是什麼意思,見若安茫然,田嶸起了興致:“帶走,放在一起審訊說不定效果更好!”
若安就這般被拖拽著到了寶根受刑的牢房,到了那裏,若安才算明白什麼叫“彈琵琶”。
所謂彈琵琶,就是將人按到在地,褪去上衣,用刀尖在肋骨上來回“彈撥”……
寶根的胸前已經是血肉模糊了,隨著刀尖的每一次劃過,寶根都渾身痙攣、撕心裂肺的嚎叫,腳跟也因為太過用力的在地上掙紮而磨出了血。
見田嶸帶人走了進來,行刑的侍衛停了上來,上前去迎田嶸:“田公公怎麼來了?這麼有小的在,您就放心好了,不怕他不招的!”
“嗯……”田嶸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揪起若安的頭發道:“瞧見了麼?你若是一直這般嘴硬,下一個變成這樣的可就是你了!”
若安瞪著血紅的眼睛:“有本事你殺了我!殺了我也不會認罪的!”
聽到了聲音,寶根睜開了眼睛,見若安滿手是血的被人拖拽著,寶根想喊,卻隻含含糊糊的蹦出兩個字:“夫人……”
“寶根!”若安喊著,眼淚奪眶而出,一旁的田嶸不禁歎道:“嘖嘖……感情還真深……來來,你們繼續……”說著催促行刑的侍衛,侍衛點頭哈腰的領命,繼續在寶根的肋骨上劃來劃去。
寶根嘶吼著,身子不住抽*動著,看的若安心裏難過極了,她嗚咽道:“對不起寶根……都是我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