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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聽到動靜的延祿公公跟侍衛們風風火火的趕來,看見大皇子受傷,焦急萬分,冷陽難抵心中怒火,帶著一隊侍衛就追了出去,方才刺客躲在暗處,但根據多年來的戰場經驗,能貫穿肩膀的力道必定不是普通弓箭所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小型的弓弩……想到這冷陽更是火冒三丈,皇宮中竟然有人敢行刺皇子,還且還使用了卑劣的手段在箭上下毒,真是囂張至極!冷陽心中默念,一定要手刃凶手!
冷陽追了出去,這下可急壞了延祿公公跟若安。冷辰遇刺,而且身中劇毒,才短短的幾分鍾,就已經昏迷不醒,嘴唇泛紫了,若安見狀,知道他中毒已深,若再不搶救生命垂危!也顧不上別的,若安打開先前冷辰交予自己的包袱,慌亂的掏出各色藥瓶,堆在地上拉著延祿公公道:“快!快找!看哪個是解毒的藥粉!”
“是……是……”延祿跟著一起手忙腳亂的找起來,不住的打開瓶子聞起來,找了半天才意識到自己壓根就不認得藥,一緊張手裏的瓶子掉在地上碎成了幾塊,也就在此時,冷辰一口黑血吐了出來,濺了若安一身。
若安愣住了,從未有過的絕望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她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冷辰去死啊!就在此時,延祿公公興奮的叫了起來:“找……找到了……這瓶……這瓶是解毒的!”
若安見狀一把奪過藥瓶,隻見淡綠色的藥瓶很是精致,急忙問道:“這是內服還是外敷?快!快說啊!”
“應該……應該是內服……對!內服!我見大殿下用過!”延祿公公猛拍腦門想了起來。
聽到這若安一把擰開了蓋子,扶著冷辰的頭,就將藥粉往裏灌,可藥粉全被黑血溶解了,再隨著冷辰的咳嗽,悉數被吐了出來,眼見著一瓶的藥粉浪費了大半,可冷辰絲毫沒服下去半分,這可愁壞了若安跟延祿公公,延祿急得失聲哭了起來:“大殿下……你就吃一口吧……求求你了……別丟下奴才啊……”
“行了!別哭了!他還沒死!拿水來!”若安衝延祿吼著,哭哭啼啼的實在煩心,延祿公公被這麼一吼回過神來,急忙起身去找水,若安看著昏迷不醒的冷辰,心裏有了主意。
待延祿公公找來水壺後,若安已經將冷辰的上衣撕開了,傷口已經泛黑,連帶著四周的皮肉也是黑的,若安吸了一口氣,對延祿公公說道:“我要把這箭拔出來,你來幫我……”
“什麼?姑娘要拔箭?!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咱們還是等馬車來了,抬回寢宮讓太醫診治吧!”
“抬回去他就死了!你看不見這毒素擴散的有多快嗎?你想害死他嗎?”若安急了,怒吼道。
“自然不是……可是……”
“行了!出了事,我負責就是,大不了一死去陪他好了!反正我也欠他一條命!”若安說著把準備好的幹淨布條交給了延祿,然後扶著冷辰坐了起來,剪斷了箭頭,剩下的就是拔箭了……
若安就是個畫畫的,這樣的外科手術她哪裏做過,隻能是依葫蘆畫瓢,反正都是死,若能僥幸救他一命,也算是自己的造化。若安再一次向延祿公公確認了紫色瓶子裏的藥粉是外敷的金瘡藥,止血效果很好,若安將藥瓶握在手裏,對延祿公公說道:“一會我拔箭,你要把後背的傷口堵住,不然大出血會要了他的命,現在死馬隻能當活馬醫了……”說完若安閉上了眼睛,心裏默默的祈禱了一遍,這才握緊了箭柄準備拔箭了。
此時的冷辰已經絲毫沒有感覺了,若安費力的往外抽著箭身,那種與皮肉摩擦的咯咯聲,讓人聽的毛骨悚然,若安狠了狠心,一咬牙,猛地往外一抽,一股鮮血直接噴在了若安的臉上,頓時冷辰肩頭血流如注。
延祿公公立即堵住了後麵的傷口,若安在前麵扶著他,將手中的金瘡藥撒了上去,白色的粉末轉瞬就被血打濕了,若安不死心,用手按住藥粉壓在了傷口上,溫熱的觸感從手上襲來,鮮血從指縫間湧出,根本止不住……
若安急得都快哭了,眼見著瓶裏的藥就要用完,這血若是再止不住,便是要陰陽兩隔了,她怎麼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若安突然想到什麼,一手壓住傷口,一手拿起先前的那個淡綠色藥瓶,一仰頭全灌進了嘴裏,延祿剛要問,就隻見若安再次仰頭咕咚喝了好幾口水,然後捏著冷辰的下巴,嘴對嘴的就將藥粉喂了過去!
延祿公公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可若安絲毫不在意,她將嘴裏的藥混合開來,送進冷辰的嘴裏,讓他的腦袋往後仰,將藥悉數灌進了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