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林腦門上驚出一層細汗，急忙解釋道：“回二殿下……冷麵狐狸的事，已經有了些許線索，那模具製作精良，在與可蘭國邊境相接的地方，有很多這般的作坊也能達到這種宮廷級別的技藝，屬下已經派了人去調查了，隻是那裏分屬邊境地區，人員混雜，查起來終究不是那般容易……關於那位姑娘……不是屬下不盡心，而是已經動用了屬下所有的關係網，依舊查不到有關這女子的任何線索……仿佛……仿佛她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砰的一聲巨響，霍林驚得一抬頭，正看見冷陽的拳頭砸在桌子上，香爐裏的香灰都濺了出來，桌上的那幅畫也抖掉到了地上，滾動著便在地上鋪開了……
冷麵狐狸的畫像印在紙上，淺淺的笑意仿佛帶著譏諷跟嘲笑。
“三個月了！你就查出這些？！”冷陽擰著眉，雙目圓瞪。
“二殿下息怒！冷麵狐狸是首次出現，之前並未有關他的資料，查起來費力是自然的，而且邪教組織一向隱秘，俘獲的教徒往往選擇自盡，很少能問出有價值的東西……還有……”霍林不停的解釋著，腦門上的汗也越發的多起來。
“閉嘴！我問的是那個女人！為什麼查不到？”冷陽站起身，衝到了霍林麵前一把拽住了他的領口，霍林急忙跪了下來請罪：“二殿下息怒！微臣不敢欺瞞殿下，可這確實是事實，確實查不到這姑娘的任何來曆……”
“行了！少找借口！一個大活人，難不成她從天上掉下來的嗎？查不到！查不到！怎麼可能查不到！”
“屬下辦事不利，還請二殿下贖罪……”霍林幹脆跪在地上磕起了響頭。
冷陽熟悉霍林的脾氣，丁是丁卯是卯，絕不會扯謊敷衍自己，畢竟霍林跟了自己那麼多年，一向忠心耿耿，所以這件事想必是真的查不到了吧。
想到這冷陽的脾氣才緩和了一些，指著地麵上畫像問道：“這冷麵狐狸繼續給我查下去，務必摸清楚這邪教到底想做什麼勾當，絕不能讓它撼動我萬頃國國之根基！
“是！”霍林應著，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那地上的畫像……為了追捕冷麵狐狸，羅大人及宣和畫院裏的眾畫師，沒日沒夜的趕製畫像，這才有了大街小巷裏懸賞緝拿的這幅畫的複製品。可不管畫師們模仿的有多像，始終無法超越原作，那畫像中的神韻，真的很難掌控。
“行了，你下去吧……”冷陽說著撿起了地上的畫，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則又躺在了軟榻上。
霍林行完禮便退了出去，冷陽靠在軟墊上，陷入了沉思，這女子的畫藝確實超群，也難怪大哥會如此欣賞，隻是她的來路一直不明，來了幾個月，也沒看出來有什麼異常，派去的暗影每天都會回來向他報告，也沒有什麼異常，除了每天喜歡偷偷溜到後院，更多的時間便是待在屋裏。這樣一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讓冷陽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