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所謂的“辦公室”,來到了一間舒適的小臥室,著急的察猜連傷口都沒來不及處理,緊緊貼了一個小小的繃帶,胡攪蠻纏,看上去非常滑稽。
無極沒有說話,來到房間後他直接從衣服裏拿出一張折疊得很久照片,上麵是個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從麵容看他大概五六十歲,懷裏抱著一隻小黃貓,滿臉笑容,周圍山清水秀,身後是一趟綠油油的大河,環境很是優美,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
“這是我的一個至親,他是華夏人。三個月前他失蹤。經過我多方探查,才查到他被帶到了這裏。”無極認真的看著察猜,道:“這裏有好幾萬人,你身為監獄長,算是這裏的地頭蛇,應該能幫到我。”
“我給你七天時間,七天後,我要他完完整整的站在我麵前。事成之後,算我欠你一個人情。”說完,無極目不轉睛的看著照片,眼中帶著深深的愧疚。
察猜立馬露出喜色,一個王者的人情有多大的分量他是知道的。
興奮的拍了拍胸口,察猜鄭重道:“前輩請放心,隻要他還在這裏,我一定將他人帶到您眼前。當然,人是否完整我不能保證,畢竟這裏的刑法可是很重的。”說道這裏,察猜隱隱有了一絲擔憂。找到人哪怕是傷殘都還好,畢竟他是個降頭師,雖不說生死人肉白骨,但普通的斷手斷腳他還是能治的。
要是找到的是一具屍體,那後果簡直無法想象。
“前輩,你真的確定他在這。”察猜小心翼翼道。
“怎麼,難道你認為我是閑的蛋疼,故意跑到這裏來找你麻煩。”無極一腳踢在察猜的屁股上。
“不是,前輩我不是這個意思。”吃痛的察猜急忙擺手道。
“前輩,您說要是他死在這裏,您看這……”說著察猜偷瞄了無極一眼。
“如果他死了,算你們倒黴!我要你們所有人都要為他陪葬。”無極冷冷道,低沉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話音還沒落下,房間內的桌椅擺設物等小部件皆在這一瞬間全部浮上半空,而後落下,摔得粉碎。
“是。”察猜決然道,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說大話,他是絕對有輕易覆滅黑色地獄的實力。
“我現在馬上所有安排人手,對每一間牢房進行地毯式搜索,另外我也會報告上麵請求支援,讓更多人一起來找,畢竟人多力量大嘛。”察猜滿臉討好之色,拍拍胸脯道:“另外我也會親自偵查一些特殊的房間,前輩您就放心吧!”
“那就麻煩你了。”無極向著察猜點點頭:“給我安排一個安靜的房間。我要休息。沒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隨意打擾。”
“好的。前輩您請跟我來。”說著,兩人一同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察猜給無極安排的是黑色地獄裏最高級的一間客房,那是可國際領導視察時入住的地方。無論壞境還是裝修,或者布局,都比得上五星級酒店。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三天。這三天內,無極一直在房間裏療傷,從未走出房門半步。每隔一天,察猜都回來彙報當日的情況,順便聊聊其他。
又是一個平靜的夜晚,漆黑如墨的房間內,無極盤腿作於床鋪的上空,渾身上下閃耀著絢爛奪目的光芒,乍看下還以為他在練什麼絕世神功,其實他是舊傷複發,他正在療傷。
說起來無極的身世其實很可憐,他是個孤兒,從小住在天海愛心孤兒院,2歲後被一對無法生育且家庭條件優越的夫妻領養,養父養母見無極非常可愛,粉刁玉琢,因此待他非常好,視入己出,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口裏怕化了。
照如此情形來看無極本應該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可惜不幸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無極五歲那年,因為一次交通意外,那對領養他的夫妻雙雙死亡。之後養父母的那些親戚無情剝奪了無極的財產繼承權,更是狠心將他掃地出門,任由他自生自滅。
試問一個五歲的孩童如何這在個殘酷的社會中生存,幼小的無極要過飯,在刺骨的寒冬裏身著單薄的單衣站在冰冷的大橋上乞討,做過童工,被無良的老板欺壓,常常是上頓不接下蹲,還經常遭到無情打罵,甚至被拐賣。
由於相貌優秀,在人販子手中無極被倒賣了無數次,每一次都被人弄得遍體鱗傷。這段慘痛的經曆讓年幼的無極嚐遍了人間疾苦。
終於,在一個暴雨夜,趁人販子鬆懈警惕,無極從一間廢舊的倉庫中逃了出來,由於身上的傷痛,再加上兩天兩夜沒有吃飯,他暈倒在一個臭烘烘的垃圾場旁,最後被一個路過拾荒的老人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