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涯不耐的淩空揮袖,將跑到半路的司昀又甩飛了出去,狠狠的撞擊在樹幹上,竟生生將那棵樹撞斷。

“我不想殺你。”由涯無情的說道,語罷又轉身看向趴在地上,雙手捂著喉嚨不斷咳嗽的慕容縈襄低語,“算你好運。”

他運起內力在慕容縈襄的胸口一點,過重的力道的讓慕容縈襄忍不住悶哼一聲。

“好自為之。”他深深的看了慕容縈襄一眼,揮袖離去、、就如他來到時那般悄無聲息,他離開的也幹淨利落,不留下一絲痕跡。

司昀盯著他離開後猛烈的咳嗽了幾聲,錘了錘胸口往外吐出一口又一口被冰淩凍住的淤血,他盤膝運氣了良久才睜開疲憊的雙目。

“你認識由涯?”司昀好奇的看著慕容縈襄問道。

“他叫由涯?”慕容縈襄默了默,“我並不認識他、、”

“哈哈哈。”司昀看他那張疑惑不解的臉說道,“那你是怎麼招惹上他的?”

慕容縈襄可愛的包子臉皺了起來,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被掐紅的脖子。“是他自己突然出現的。”

“那你可真是好運。”司昀說著便嗤笑起來,“能見到他的人可不多。”

司昀可不相信由涯是突然冒出來就要殺慕容縈襄的,由涯並不是這種不講道理的人,偏生他還講道理的很,能讓他想殺掉的人,無不是這個世上罪大惡極的人。

這世上有多少人求他殺掉一個惡人,卻都被他以輪回因果給推脫了。他堅信所有生物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是有他的原因的,無論他是好是壞。

“這種好運我可消受不起!”慕容縈襄氣呼呼的站起來,“我從沒見過這麼冷漠的人,長得是人模狗樣的,就是腦子不好使,殺了我居然還要我感謝他!”

司昀聽了他的話“噗嗤”笑了出來,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說道,“武癡腦子都不好使。”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慕容縈襄不由在心中腹誹,這個神情卻被司昀理解成疑惑不解。

見慕容縈襄滿臉的疑惑,司昀便油然生出了一股滿滿的自豪感,“他練了太上忘情,算是這個世上最無情的人了吧。”

“聽說他已經練到了從沒有人練到過的第九重,這世上應該已經沒有什麼能夠打動他了。”司昀長長的歎出口氣,“看到了嗎,他分分鍾能把我拍死,還不感謝我的救命之恩。”

慕容縈襄不屑的“切”了一聲,奇怪的上下打量他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還想問你幹嘛救我呢。”

“我能圖你什麼呀!真是。”司昀擺了個自認為風流倜儻的動作,彈了彈身上的灰塵說道,“喏,大小姐給你。”

語罷,他從懷裏掏出一個油紙包拋向慕容縈襄。

慕容縈襄略一蹦躂就把油紙包接到了懷裏,有些狐疑的打開一看,原來是京城裏那個弄堂口自己最愛吃的核桃酥,隻是它似乎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已經變成一油紙包的核桃酥渣了、、司昀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抱歉的說道,“剛被拍飛出去了、、我也沒料到的,不好意思啊。”

慕容縈襄並沒有怪罪他,隻是將核桃酥重新包起來放到了懷裏,“林嫣讓你帶來的?”

說話間他的雙眸有刹那的溫柔,但轉眼又被警惕所代替,他抿著唇認真的看向司昀,頗有些想要看透他的意味。

“沒你想那麼複雜。”司昀從袖口裏掏出一瓶藥丸往嘴裏丟了一顆。

“她真喜歡你,是她偷偷買給你的,林漢雲不知道,沒給你下藥。”吞完藥丸司昀便跳上枝頭,深深的看了慕容縈襄一眼說道,“我不是要救你,隻是不想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