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縈襄很是鬱悶的看著自己從高人一等的肩上,變成了像個嬰兒似的被抱在懷裏,雖然暖和一點,但還是無法阻止他翻了一個魔性的白眼。
時刻注意著他的葉慎可不會忽略這一幕,佯裝沒看見的抬起頭,緩緩勾起一絲淺笑。但隨即透過大衣的寒度還是讓他有些擔心。
怎麼冷自己的大衣都是自己焐熱後剛脫下來的,即便畏寒也不會將自己的大衣冷的這樣快啊!葉慎略一皺眉便不由分說的朝慕容縈襄注入內力。
恰到好處的渾厚內力在慕容縈襄體內一圈一圈的環繞周圈,緩緩抵消了慕容縈襄體內的寒氣,可這暖洋洋的感覺卻加劇了慕容縈襄的困感,讓他不由自主的便在葉慎的懷裏睡著了、、葉慎見他睡著了,便無奈一笑,想起之前他半閉不閉的眼睛和打瞌睡卻強行不睡的模樣,便心生一笑,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終究還是個孩子。”
他就這樣懷抱著慕容縈襄往回走,在路過官道時發現他們已經升好了篝火。見他們要與自己打招呼,葉慎便示意他們輕聲,默默地抱著慕容縈襄來到了馬車旁。
葉慎輕手輕腳的將慕容縈襄放到馬車內的軟墊上,依舊任隨自己的大衣裹在他的身上,還扯過一旁的裘皮披風蓋在他的身上。
見他依舊睡的安穩,葉慎才隨便披了件薄外套出了馬車。他龍行虎步的走到篝火處大喇喇的坐下,往前探了探手和親兵們一起烤火。
“葉驍還沒回來?”葉驍在自個兒家裏可沒什麼人權,他的名字都是隨便誰都可以瞎叫喚的。全然不像在慕容府,整個府的人都驍兒,驍兒少爺的叫。葉慎和葉承祥一鬧起脾氣都直接“兔崽子”的罵上了。
而今葉慎在親兵們麵前叫他葉驍已經是很給麵子了,不然平時府裏這麼晚還沒回來,準大吼一聲“這個兔崽子死哪裏去了!”然後風一樣的把他給逮回來,不錯,就是逮,被拎後衣領,兩腳離地的逮回來、、即便葉慎壓下了怒氣,和他一起經曆過無數生死的親兵們還是察覺出了大將軍的不爽,其中一個親兵尷尬的笑道,“快了,小世子準一會兒就回來。”
將軍本來是不該世襲的,但因著葉承祥幫前任皇帝幹成了件讓前任皇帝頭疼半輩子的事,雖然是件什麼事除了他倆沒人知道,但世人終歸是知道有這麼件讓人得上刀山下火海才能辦成的事讓葉老將軍給辦成了。
前任皇帝一高興,大手一揮就下了旨,“葉愛卿很不錯啊,看你功勞這麼多也沒什麼好再加封了,那就蔭蔽你的子孫吧,給你個定遠侯當當,你這個將軍的職位就世襲好了。”
然後葉承祥老了,葉慎就頂上了他的位置,現任皇帝一看,唉,這個小子不錯,那就接著世襲吧!便也沒有撤了這個世襲的事,因著這麼件事,葉驍便也算是半個屁股坐上了世子的位子了。
雖然不和別的王侯一樣擁有獨立的經濟縣城,可沒有任何一個王侯公爵敢瞧不起他,為啥呢?人家的良田廣闊啊,人家有兵權啊,換句話說,人家有的是錢啊,你哪點經濟縣城我還看不上眼呢!
有錢到什麼程度呢,也就一半的糧食可以供養整個玄武國的軍隊吧,也就、、整個軍隊吧、、親兵們還在感歎完全看不出來葉大將軍這麼有錢啊,葉驍就左手拽著隻野雞,右手提著隻野兔,撒歡蹄子跑了過來。
“唉!有好吃的了!”他爽朗的笑著從坡上跑下來,朝篝火處的人打招呼。
葉驍看上去像是剛洗好了澡,赤膊著上身,將那件髒兮兮的褐色外套係在腰間,他的頭發半幹不幹的隨意披散在肩膀,同色的綢緞發帶被用來困在野雞的腿上,就這麼一路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