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是一條狹窄的獨木橋,千軍萬馬一起擠,不知要有多少人跌落深淵,但高考是公平的,是成功的最佳捷徑,作為普通人家的孩子,如果不讀書,如果沒有高考,我們要拿什麼和那些叼著金湯匙出生的富二代們比,懂得的人會為自己一克拉的夢想人生晝夜不息的奮力拚搏,不懂的人卻在沉迷一時安逸荒廢度日,也許這就是重點班和普通班的差別吧,當重點班正在劃分學習小組選班委,為僅剩的二百九十天做最充分的準備時,然而普通班卻亂成了一鍋粥,沒有一點快要高考的氣氛,大部分人都處在剛進入新高三的新奇驚喜狀態,拉朋友,分幫結派,忙著要電話,QQ,微信,更有甚者,太過著急,耐不住空虛寂寞,眼珠三百六十度旋轉,鎖定追求目標,為下一代做準備了。

在別人麵前靜若處子,在楊瑾軒麵前動若瘋兔,新分了班級,慢熱的小晉靜靜地坐在位子上,兩個像極了泡椒鳳爪的小白肉手支著下巴,望著窗外發呆,陶醉在高一高二不分班級等次和楊瑾軒同在一個班級的日子,自習室裏,楊瑾軒望著校服上成群的泡椒鳳爪的圖案,一臉無奈,“小晉你在幹嘛,不認真寫作業”“我看你校服太單調了,所以給你畫點圖案啊”“那你為什麼隻畫泡椒鳳爪啊”“因為我餓了,一閉眼滿腦子都是它”楊瑾軒一頭冷汗“能不能講點衛生”“哦哦哦,好吧”小晉低下頭假裝認真起來寫作業,時不時偷瞄一下他。教室裏,矮個子的她坐在最前麵,高個子的他坐在最後麵,課下,小晉叼著筆頭悄悄的回頭望,他認真學習的樣子,就是那麼迷人,總是舍不得回過頭去,突然楊瑾軒,直起身來,朝著她,呲牙一笑,小晉嚇了一跳,筆從嘴角滑落,臉上留下一道筆印,楊瑾軒哈哈大笑,小晉趕緊回過頭去,用小白肉手用力擦,楊瑾軒從後麵走過來,微笑著遞來一包紙巾。體育課上體測,小晉簡直是一點體育細胞也沒有,仰臥起坐一個也起不來,愣是在地上掙紮了半分鍾,剩下半分鍾就直接躺在地上休息了,身為體委的楊瑾軒站在旁邊,用手捂著眼睛,不敢直視,硬給她記了一分鍾二十四個成績,跑八百米,小晉氣喘籲籲的跑在最後一個,所有人都結束了去草場上休息,楊瑾軒拿著一瓶她最愛喝的酸梅湯,一直站在終點等她,期待著她衝上來給自己個緊緊的大抱抱,不想隻是想想而已,小晉看著那個美好的終點,一直奔跑著,一直奔跑著,好想衝上去抱住,可是隻是想想而已,那算是戀愛嗎。

高三十班僅有的兩個搞藝術的男士李四康和花有缺躡手躡腳的走來,四康的手掌在小晉眼前晃了晃,盯著那幾個堪比白骨精的長指甲,小晉的心裏有點犯怵,這年頭難不成學美術的男生都比較女性化,四康賊眉鼠眼,滿麵春光,“可愛的代小晉同學,要不要加入我們的炮黨,如果加入,你可以做婦聯主任哦,”“什麼?”小晉一臉迷惑,“就是......”四康興致勃勃的補充著,突然身旁的花有缺悄悄的閃開了,高三十班的姐大文靜帶領著她的女漢子天團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在這女兒國裏,作為處於劣勢的男性,花有缺怎麼還顧得上兄弟之情不趕緊逃命呢,文靜左腳蹬著四康的麵前的椅子,右手指著四康的肩膀“什麼破炮黨,還敢讓我們小晉加入,我看你們炮黨就是康師傅,要被全世界人泡”四康的臉都綠了,本以為好男不和女鬥,可這文靜根本就不文靜,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四康指著文靜的鼻子尖,潑婦罵街般一步步向文靜逼近“什麼姐大,什麼天團,您們就是一群女流氓,就是一群虎妞,”文靜急速的喘著怒氣,眼神凶殘,五根手指頭緊握在一起,關節發出了脆脆的響聲,“是爺們,在說一遍”四康更加囂張“虎妞,潑婦,虎妞,潑婦,虎妞,潑婦........”文靜和一群女孩子惡狠狠地壞笑著,蜂擁而上,四康的身影瞬間被吞沒,過了五分鍾,女生們散開,活動著手腕,轉動著脖頸,滿麵春風的回到了座位,又過了一會,四康咬牙切齒,老太太一般緩緩的站起來,一手捂著臉,一手捂著屁股,心裏惡罵著“還真是一群虎妞潑婦,連我堂堂七尺男兒的屁股都敢掐”一滴紅色液體從鼻孔流到嘴角,四康用手輕點放到眼前,是血,一下子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