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秋看著他那副落魄的樣子，搖頭不語。
許墨生喝了半天，眼神開始渙散，朦朧中，他似乎又看見秦涵沫站在他身前，“如果連你自己都放棄了自己，還想著要誰惦記你嗎？”
“涵沫…”他的心痛極，便是念她的名就覺得舌根都疼了起來，修長而美好的指尖伸向她，卻是什麼都沒有。
“涵沫…”漫漫長夜，他的痛楚才剛剛開始…
秦涵沫帶著緋青去了清袖的胭脂齋，她不好意思進去，隻好和緋青躲在屋後的花樹旁偷聽。
屋內，許墨齊終於掀了清袖的蓋頭，眼前的女子讓許墨齊驚豔，“清袖，你真美。”他癡癡的望著她，嗅著她身上的龍涎香味兒，那味道，是她喜歡的味道…
清袖反倒顯的有些局促了，她坐又不敢坐，站又不敢站，許墨齊示意她坐下，她坐了下來，卻是又向後挪了一些，她不敢靠她太近…
許墨齊看著稍顯別扭的清袖，出聲安撫她，“清袖，你別緊張，我並不想做什麼，隻是想和聊聊天，說說話。”
清袖更窘，“那…那…殿下…想說…什麼”窗外的秦涵沫和緋青聽著結巴的清袖，忍不住偷笑，又不敢笑出聲，憋的一張臉通紅。
許墨齊朝清袖靠近了一些，清袖又急忙離他遠一些，“殿下還是不要動的好，既然是聊天，那就不要動的好…”
清袖隱隱的有些難過，新婚之夜，他竟然告訴她，他隻是想和她聊聊天坐坐，多悲哀的一件事，他對她竟然沒有絲毫男女之情…
她的眼淚掉下來，“啪嗒”一聲，像是重重的落在了心上，他一直都是喜歡小姐的，娶我不過是為了討小姐開心而已…
我還能要求什麼？我隻是一個小小的丫環而已，他是萬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廟堂之上，他振臂一呼，多少大臣隨之附和！他若是不開心，身邊如雲美女便會想盡了法子逗他開心…
我有什麼呢？我沒有家世，亦沒有美貌，更沒有小姐的聰明靈巧？我有的，隻是一雙長滿厚繭的手和一顆愛他的心，可這些，又有誰能看得見呢？
“你怎麼哭了？”許墨齊出聲問她，“是墨齊哪裏做的不好嗎？”
她張著嘴，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許墨齊不知道她為什麼哭，隻是怔怔的看著她，這一夜，這一對新婚夫妻，竟然真的默默相對，坐了一整夜。
屋外的秦涵沫和緋青早受不住寒涼，匆匆離開趕回煙雨樓。
秦涵沫捂在錦被裏，許久才把身子捂熱，朦朧中，她似乎看到剛才見到的那個妖孽美男抱著她，為她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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