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1 / 2)

許墨生薄笑,梨渦淺淺,“殿下此言詫異,您是君,墨生是臣,這君臣之禮自是要行的,豈可因兄弟之情而廢了皇家規矩?”

太子單手放在胸前,“王兄,嬸娘可好?”

許墨生略略頷首:“母親身體大安,勞太子殿下關心。”

“誒!王兄說這是哪裏話?怎地如此見外?”拍著許墨生的肩又道:“王嫂可好?”

許墨生不著痕跡的躲開他的觸碰,眯起眼睛很快的掃過他的臉,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樣子,“回太子殿下,拙荊亦好,勞殿下掛心。”

太子卻是不肯放過許墨生,硬是搭上他的肩,“王兄,你這次進京來,可是和我疏遠了好多哦,怎麼?嫌我這個王弟了?”

許墨生急忙卑躬屈膝,“回太子殿下,墨生豈敢有此想法?實在是宮中規矩諸多,臣怕壞了殿下的君綱。”

“行了行了…”太子連連擺手,“不要再提這些勞什子東西!”牽了許墨生的手,“王兄,小弟請你到禦花園對飲如何?”

“這…”許墨生犯了猶豫,“微臣新進,官員品階又小,怎可如此?臣怕壞了朝綱。”

“許墨生,到底你是太子還是本殿下是太子?這個屋子裏誰說了算?”太子對戰戰兢兢的許墨生已是極為不滿。

樸秋見狀,急忙拉拉許墨生的衣袖,“老爺,太子殿下一片盛情,您何必再推辭?惹太子殿下不高興呢?”

太子偏了臉去不看許墨生,靜靜等待許墨生的回答。

許墨生思忖再三,看看樸秋,又看看太子,咬牙硬下,“臣遵命,隻是,臣與殿下隻敘舊情,不談國事。”

太子拍手笑道,“好好好,本殿下要的就是你這句話。”纖指微揚,“王兄請。”

許墨生亦做個請的姿勢,“還是太子殿下先請。”

太子笑笑,率先出了門。

兩人在禦花園中相對而坐,有俊俏的宮婢為二人斟酒,春花嬌豔,春風和熙,太子舉杯高吟一句,“尋春須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縹色玉柔擎,醅浮盞麵清。何妨頻笑粲,禁苑春歸晚。同醉與閑平,詩隨羯鼓成。”

許墨生拍手稱讚,“殿下好文采,這首後主的詞用在這裏真真是恰如其分。”

太子斜看一眼許墨生,“王兄,你的才華可是不在後主之下啊!不如也來吟一曲聽聽?讓小弟我也過過癮。”

春情燦爛,酒入三分,許墨生亦被勾上了詩性,長袖微攏,拾起筆毫,借著宮婢的香肩一靠,揚揚灑灑,信手寫下一首詞: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無言一隊春。一壺酒,一竿綸,世上如儂有幾人?“臣也以一首後主之詞和殿下,詞不達意,還請殿下饒恕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