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月墜(2 / 2)

許墨生從來不曾這般哄過女人,即使是鳴鳳,就算是她再生氣,隻要看他皺眉,也會急忙撲過來服軟,從來不會讓他為難。

眼前的秦涵沫,怎麼這般小心眼,還不講道理,許墨生氣鬱,也不說話,自己在秦涵沫對麵坐下,那表情很明顯,我今天就賴在這裏了,看你能怎麼樣。

清袖見兩人都動了氣,急忙打圓場,“姑爺,小姐,時候不早了,你們該安歇了。”

“歇什麼歇?!這是我的屋子,我歇,你叫他出去!”秦涵沫趁機抓住機會,要把許墨生趕出去。

“哼!這明明是我許家的房子,憑什麼我不能歇!”許墨生雖然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表情,話卻重了許多。

秦涵沫一聽這話,更氣,指著許墨生,“姓許的,連你人都是老娘的,這房子也一樣!”

許墨生嘎然而止,看著氣得直喘粗氣的秦涵沫,“想不到秦家知書達禮的三小姐竟然是這麼粗俗的人,還能罵粗話,我許墨生真是小看了你!”

“我就是粗俗,怎麼了?你的表妹馮素馨高貴,你找他去呀!賴在我這裏做什麼?!”秦涵沫比他還大聲。

“好,我現在就找她去!”一向溫文儒雅的許墨生懶得跟她吵鬧,背了手,頭也不回的就跨出了房門。

秦涵沫怔怔的望著他的背影,直到再望不見他,這才意識到,許墨生真的走了。

秦涵沫頹然落回座位上,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轉,隨手拿起瓷杯就朝許墨生離開的方向砸去,“好你個許墨生,你走了就不要再回來!”

“小姐,說實話,我都覺得您今天有些過分了,這樣對姑爺,姑爺太可憐了。”清袖看著又悔又氣的秦涵沫,忍不住出聲道。

“你知道什麼!他心裏呀,根本就是在意那個馮素馨!”秦涵沫也不再多說,鑽進被窩裏,蒙頭就睡。

清袖看著她這般模樣,不知道她哪根筋又不對了,為了避免自己遭殃,她還是快些離開的好。

未幾,清袖也離開了秦涵沫的屋子。

夜風漸冷,殘月西墜,許墨生一個人坐在明煙樓的角亭旁飲著苦酒,秦涵沫呀秦涵沫,我明明與素馨沒有什麼,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呢?

又飲下一口烈酒,直嗆得那五髒六腑都要燒起來一般,他不禁仰天長歎:女人的心思,真是難懂。

時辰已過了醜時,許墨生醉倒在角亭裏。

倏然,寒風突起,一條黑色人影飛簷走壁疾弛在夜色裏,旋即在明煙樓上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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