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生一行人匆匆逃離秦府後,終於在接近昌平縣地界的地方看不到秦府的追兵了,馬兒放緩了速度前行,馬車也不在顛簸。
秦涵沫看著流了很多血卻也不吱一聲的清袖,極是心疼,“自己又不會武功,逞什麼能?非要跑去跟人打,你以為你是誰啊?女俠啊?”秦涵沫一邊嗔著清袖,一邊為她包紮傷口。
許墨生和清袖聽她說這話,對望一眼,沒有說話。
秦涵沫到也沒再說些什麼,為清袖包紮好傷口後便坐在馬車中休息。
許墨生望了她一眼,看著她的右手,出聲問道:“娘子,你時才手中抓的是什麼毒藥?”
秦涵沫聽他問起此事,不由得笑笑,“相公,那是表妹送我的麝香,我本來想薰衣裳用的,不想,今天派上了用場。”
許墨生心下又是一驚,望著秀目微眯的秦涵沫,登時豎起了汗毛,這個女人竟然聰穎到如此地步!
手無縛雞之力,卻聰明絕頂,不過是一包麝香,她卻拿來做了我們逃命用的利器,好一個秦涵沫,真真是令人叫絕!
看她方才對秦司翰的架勢,似乎對她的那位父親不太滿意,所以,她不是秦司翰的棋子,我對她到是可以放心了,但願以後府中的大小事物可以安靜一些。
清袖因為失血過多,昏沉沉的倒在車裏不說話,秦涵沫望著一臉倦容的許墨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閉了眼靠在車上。
馬車在天快黑的時候終於到了許府,秦涵沫讓清袖攙著自己的胳膊,兩人緊緊貼在一起,秦涵沫走在靠外的一側,遮住清袖肋下的血跡,三人總算有驚無險的進了明煙樓。
秦涵沫扶著清袖靠在床上,許墨生則急忙緊閉房門。
“清袖這些日子不可出來見人,她的活兒得有人幫忙才行。”許墨生看著臉色慘白的清袖,壓低了聲音對秦涵沫說著。
“光這樣不還不行,還得找個靠得住的大夫替她治傷才行,我現在就得給她找大夫去。”秦涵沫急忙忙就要往外走。
許墨生一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不用,等下我找墨齊來替她看就行了。”
秦涵沫這才想起來,墨齊就是大夫,駐在原地,恰好挨著他的身、子,他身上的蘭花香幽幽的遞過來,她莫名的有些走神兒,一時間隻能由他拉著胳膊,動也不是,退也不是。
許墨生拉著她的手沒有鬆開,另一隻手又追了上來,攬著她的肩,看著她微垂的羽睫,心忽然變得溫暖起來,曾經,在秦府的時候,她那樣的勇敢,那樣的在乎自己…
“涵沫,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的了,不需要讓自己再冒險,知道嗎?”許墨生有些疲憊,聲音說的很細很輕。
在秦涵沫聽來,則是他不希望她為他付出,他不希望自己欠她…
人家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我還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嗎?秦涵沫幽幽的歎息著,退後一步,抽回了自己的身/子。
許墨生見她表情哀婉,張了張口,想解釋些什麼。
“老爺,少奶奶,老夫人和表小姐請你們過拓香院一趟,說是有事兒商量。”丫環站在外頭,清脆的聲音傳進屋內。
許墨生的手垂了下去,:“知道了,這就來。”
兩人對望一眼,各自換了一套衣衫,去了拓香院。
安鳳如正襟危坐,心安理得的接受著兒子和媳婦的見禮,馮素馨則是安靜的吃著,樣子極其優雅。
安鳳如熱絡的招呼許墨生和秦涵沫坐下吃飯,一直都是笑眯眯的看著許墨生,秦涵沫看著笑的像一朵花的安鳳如,疑竇頓生:這老太太,又搞什麼?
安鳳如放下筷子,看一眼吃的極慢的秦涵沫,“嗯哼”一聲,開了口,“墨生呀,娘想好了,為你取一房妾室,這人選呢,就是素馨了,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看呀,挑個日子把事兒給你們就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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