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善富又被扇了一個耳光,而這次是被女人給扇的,似乎對於這一巴掌,餘善富不是那麼在意,但對於王儒雅嘴裏的白曉晴,餘善富倒是有點感興趣了,要知道,在他看來如果沒有這個白曉晴的話,現在自己的目的或許早就達到了,甚至要比自己想象中的結果要理想的多。
但現在他沒有功夫去搞明白白曉晴是誰,他現在的任務,可要比搞定白曉晴重得多。
到了晚上,餘善富很順利的見到了他的老關係。
其實說到餘善富的關係,並非隻是認識那麼簡單,他的這個關係曾經對餘善貴的幫助也很大,以至於到最後餘善貴自己尋了短見,如果不是餘善貴想不開,他可能也不至於這麼慘,就憑這個強有力的後台,最多也就是在監獄呆幾年,為此餘善富每當跟他的這個關係提起這件事,兩人無不扼腕歎息。
餘善富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兩個人都吃了飯,但地點不是餘善富選的,餘善富對濱城也不熟,等來到見麵地點,餘善富極其客氣的跟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打了聲招呼。
“二叔,最近挺好的吧?”
論年齡,這個人跟餘善富的歲數差不了很多,甚至還要比他小兩歲,但要是論起輩分,此人的確是餘善富的叔叔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餘善富把二叔這個詞叫的如此順嘴,這個人似乎也樂意接受這個稱呼,笑了笑點了點頭,說:“善富啊,怎麼跑到濱城來了?”
餘善富笑著說:“二叔,本來是想到家看看您,不過怕您不方便,所以就提前跟您打了個電話,也沒啥事,就是想跟您彙報彙報最近的情況。”
禿頂笑了笑,把腕子上的手表往上一擼,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才說:“上海那邊最近怎麼樣?”
“上海那邊可能撐不了多久了,前幾天區政府那邊又派人給我送了個通知,說最近環保形勢太嚴,讓我早做打算。”餘善富不敢亂說,當著他二叔的麵,他就像一個哈巴狗,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那你是怎麼打算的?”禿頂的話鏗鏘有力,嘎嘣嘎嘣脆,而即便是什麼都不說,他往這裏一座,可能震懾住一大批人,更不用提餘善富。
一聽這話,餘善富清了清嗓子,說:“二叔,我當然是想在您腳下發展了,前段時間我也考察了幾個地方,但我覺得要是把項目放在寧城的話還是比較合適的。”
“哦?說說看!”
“是這樣,當初善貴不是留下個小化工麼,第一我想借著那個小化工把周圍那片地拿到手,這樣一來我隻需要走個擴建手續就行,免了重新審批這個環節,第二呢,寧城最近幾年的發展也挺迅速的,特別是濱寧高速再有半年就要竣工了,到時候交通也非常便利,第三也是最關鍵的,寧城是個縣,用地便宜,而且人工也便宜,到時候如果能闊到跟上海那邊一樣的規模,成本最少能節省百分之三十,另外紫輝那邊我也問過,市裏也很支持搞大項目建設。”
餘善富把自己的想法原封未動的講給了禿頂,禿頂聽完沉默了許久,最後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餘善富趕忙給他倒滿,等著他的批準。
“這麼說來上海那邊是保不住了,寧城這邊照你這麼說倒也不是不可以,隻是當地是什麼態度,你了解了麼?”
“二叔,其實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跟你商量一下這件事,我到濱城之前去過寧城,跟他們的縣委書記吳玉田也見過一次麵,不過……”餘善富故意停頓了一下,見禿頂沒什麼表情,他便接著說:“不過吳書記好像不太感興趣。”
“哦?”禿頂寬厚的嘴唇裏麵冒出一個字。
“他說土地指標不好批!”餘善富補充了一句。
禿頂把身子往後一靠,兩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笑了笑說:“這個吳玉田我倒是聽說過,不過照他這個意思,那寧城還沒法上項目了?笑話!”
“是啊,我也覺得他就是故意為難我,不過也有可能信不過我,畢竟我跟他是直接見麵的,沒有中間人。”餘善富說。
“嗯,用地這件事你不用擔心,到時候我跟紫輝那邊打個招呼就是了,有機會你在跟吳玉田談談,說說你的規劃,縣官嘛,都喜歡大動作。”禿頂慢吞吞的說著,似乎這件事對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的確是小菜一碟,別說是那塊地,就算是把吳玉田趕回家種地,他咳嗽一聲就能辦的了。
“二叔,當著您的麵我就有啥說啥,我跟吳玉田見過好幾次了,頭一次的時候他對我這個項目還挺感興趣的,對我也很客氣,但後來寧城安全生產大檢查,罰了善貴那個企業八十萬,我去找過吳書記,剛開始他也答應照顧照顧,但後來一分錢也沒少,等我把錢交上以後,我再去找他,這不,就變卦了,說土地不好批,說環保形勢太嚴峻,聽他的話裏,這根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這不我才來找您,讓您給操操心,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