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劉旭東對王迪的所作所為很生氣,但他也知道,王迪對自己並沒有惡意,而武術跟仉偉勾搭在一起,那就不一定了,搞不好前幾天小報記者的事就是仉偉跟武術串通好了的,想到這,劉旭東冒了一身冷汗,心想,看來自己不單單是有餘善富這一個敵人啊,身邊的人也不得不防。
象征性的教訓了王迪一頓,劉旭東讓王迪把自己手機裏的關鍵給刪了,然後對他說:“以後武術有什麼風吹草動,你一定要馬上告訴我,我倒是要看看是他厲害還好我厲害,大不了這個局長不幹了,我也不能讓他把我給暗算。”
仉偉回到科瑞化工,心驚膽戰的跟餘善富彙報成果,從武術嘴裏沒得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仉偉心裏也沒底。
“餘總,我打聽了,最近安監局很平靜,沒有什麼風吹草動,隻不過前幾天倒是聽說有個小報記者可能在調查什麼事,但被人給擋住了。”
仉偉做好了被罵的心理準備,卻沒想餘善富並沒有生氣,反而很平靜的問他:“哦?有這事啊,那你知道是被誰給擋住的麼?”
“是白曉晴!”仉偉鬆了一口氣,如實彙報。
“白曉晴是誰?”
餘善富當然不認識白曉晴,甚至連聽說也沒聽說過,即便是餘善貴接管科瑞化工的時候,白曉晴就已經去了省局,她跟科瑞化工沒有一點的交集,但仉偉就不一樣了,他當然知道白曉晴這個人,甚至還很了解。
“哦,她原來在寧城安監局幹過,後來調到了省局,據說她跟劉旭東的關係還不錯,也有人說他倆正在談戀愛呢!”
“那她怎麼擋得住,是不是她在省裏有什麼關係?”
“這……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行了,這事我知道了,有什麼事隨時跟我彙報!”
說完,餘善富掛斷了電話,而白曉晴這個名字卻印在了他的大腦中,他覺得,白曉晴肯定不是那麼簡單,要不然她也擋不住。
上海對環保的要求越來越嚴格,這也加速了餘善富去寧城搞項目的進程,即便是餘善富有通天的能力,但在這種大趨勢下,他也明白自己在上海不可能呆的太久,另外上海這個地方幹企業的成本太高,要是在寧城的話,不但地方上會給予很大的支持,而且成本低,借著近幾年化工形勢的好轉,說不定還能大幹一場。
餘善富第二次來到寧城,跟上次一樣,他見到的第一個人是吳玉田。
但跟上次不同的是,這次餘善富跟吳玉田談的不是罰款,而是投資,在餘善富看來,吳玉田執政寧城一方,業績對他來說肯定要比親爹還要親,哪個當一把手的在業績麵前也都會跟別的事情讓步,自己花重資去搞投資,對吳玉田可謂是一個打著燈籠都找不來的好事,不但能提升他的業績,就是寧城老百姓也肯定沒有一個說自己不好的,隨意餘善富信心十足,坐在吳玉田辦公室,比上次威風百倍。
“吳書記,咱又見麵了啊,多日不見,您可比上次精神多了!”餘善富嘴巴上像是抹了糖,說起話來讓人愛聽。
上次劉旭東跟吳玉田彙報了小報記者的事以後,吳玉田就下定了決心不跟餘善富合作,他就是般一座金山放到寧城自己也不稀罕,知道餘善富此行的目的,吳玉田倒也笑嗬嗬的熱情招待,然秘書給倒了水,坐到了餘善富的對麵,笑著說:“那可都是拖您餘總的福啊,餘總看上去也紅光滿麵,看來最近生意不錯吧!”
“哪裏,哪裏,我就是個做生意的,您也知道,做生意嗎,有賺就有賠,隻不過以後還得多情您吳書記關照。”
吳玉田心想,我還關照你呢,你不關照我我就燒高香了,他輕輕一笑,假裝聽不懂,說道:“吳總這話從何說起啊?”
餘善富也笑了笑,說:“嗬嗬,吳書記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我上次跟您提過,我想著在您這一畝三分地上搞點項目,難不成您給忘了?”
“哦,哦哦哦,想起來了,您看我,上了年紀腦子就是不大好使,唉,不滿餘總說啊,現在從老百姓手裏拿點地,難啊!要是換做前幾年,你說要多少,咱縣裏就能給你拿多少,可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紅線這東西誰也不敢碰,別說是你這個化工項目,就是普通的服務業,用地指標也不好批啊!”
吳玉田毫不客氣,心想,你餘善富不是有能麼?那行啊,全國這麼大,你隨便找塊地搞你的項目就是了,我寧城可不歡迎像你這種不懷好意的人,想從我眼皮底下挖金子,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