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瑞東,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去報警啊,去埃”餘善貴指了指門口,厲聲的說道。
“我不用去,我隻要一個電話,但在我打這個電話之前,我要讓你死個明白。”閆瑞東知道餘善貴的脾氣,自己如果不魚死網破,他是不會辦這件事的,到現在,他也不顧自己偷著錄音這件事了,餘善貴知道了又如何,自己錄音又不犯法,況且現在口袋裏的錄音筆還開著,閆瑞東說完,把準備好的播放器拿在手裏,按下了播放鍵。
餘善貴不知道閆瑞東到底在玩什麼花樣,他看著閆瑞東拿在手裏的播放器,愣了一下。
很快,兩個人的對話在整個屋子裏麵傳播開來,閆瑞東買的播放器是廣場上老頭老太太跳舞用的那種,聲音非常大,而且很清晰,餘善貴聽的很清楚,當錄音播放了一分鍾,餘善貴蒙圈了,這不就是自己跟閆瑞東當初談話時候的錄音麼。
“閆瑞東!你……你從哪裏弄得?”餘善貴有些害怕了,這個錄音意味著什麼他很明白,隻要這個錄音一到公安局,就算天王老子也救不了自己了。
“哼哼!我錄的,怎麼?害怕了?你剛才的威風呢?”閆瑞東的冷笑此時此刻已經顯得很自然,他看到餘善貴那種表情,心裏樂開了花,有了這個錄音,自己何愁餘善貴不會去辦,而且以後自己隨時可以交到公安局,餘善貴他敢不聽話,才怪。
“閆瑞,不是,閆局長,你,你為什麼錄音,為什麼?”餘善貴真實的一麵終於暴露在了閆瑞東的麵前,他真的害怕了,兩條腿開始強烈的抖動,說完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座椅上。
“為什麼?就是為了今天,我昨天就跟你說,這件事非同小可,你不聽,現在害怕了是不是?你馬上給你的關係打電話,劉旭東相當副局長,我都沒意見,你還不去辦。”閆瑞東把音響關了,然後對餘善貴說道。
“閆局長,這事能不能再商量一下?”餘善貴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他已經沒有了底氣,而且也不再追究閆瑞東錄音這件事,心髒已經在急速的跳動,而且還有種冰涼涼的感覺,餘善貴怕自己吃撐不住,趕緊拿起桌子上的熱水杯喝了一口。
“劉旭東跟我沒商量的餘地,我也不會跟你商量,你辦不到的事情我也不逼你,你自己要想明白,這件事辦不辦你自己定奪吧。”閆瑞東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餘善貴的辦公室。
餘善貴傻傻的坐在椅子上,他沒想到閆瑞東有這麼一個錄音,這個錄音如今就是自己的命,命重要還是求人重要,餘善貴很清楚,但劉旭東為什麼要這個副局長?為什麼閆瑞東這麼怕劉旭東?莫非劉旭東也拿到了錄音?
本來顫抖的雙腿現在已經開始強烈的抖動,餘善貴想象不到劉旭東拿到錄音的後果,閆瑞東拿著一時半會他不會傳播出去,畢竟跟他也有關係,但劉旭東如果也有,那就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就進去了,不行,這件事要確定一下。
餘善貴剛想叫人把閆瑞東追回來,閆瑞東自己回來了。
“閆,閆局長,我剛想出去叫你,你告訴我,是不是劉旭東也有錄音了?”餘善貴想站起來說話,但他已經站不起來,隻好坐不是坐,站不是站的問剛進門的閆瑞東道。
“這個不是你操心的事,我回來就想告訴你,王迪也要副局長,你一起辦了吧。”說完,閆瑞東再一次離開了餘善貴的辦公室。
餘善貴這次是徹徹底底的蒙圈了,王迪?他也要副局長,這兩個人是怎麼了?一個副局長自己就有可能辦不到,現在還兩個,完了,自己完了。
餘善貴呆坐著,他的腦子裏呈現出自己進了監獄以後的各種情景,被人欺負,挨打,吃不飽,最重要的是老婆孩子,他們會受盡世人的唾棄,餘善貴想象不到人們指著自己的孩子在背後說這個人的父親是殺人犯,他的良心第一次被自己發現,他後悔當時為了解恨而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來,現在事情已經變得不可收拾,而自己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按照閆瑞東說的去辦,所不定給了劉旭東和王迪一個副局長,他們就不在追究了,這種僥幸心理促使餘善貴摸起了桌子上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