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晴已經笑出了聲,對於劉旭東的這個舉動她是明白的。
王迪一瞪眼,說,白姐是我的老領導,我當然要表示一下了,不抱抱,握握手總可以吧。
說完,有些調皮的跟白曉晴握了握手,嘴裏不忘問了一句,白姐當上局長了?
“嗬嗬,什麼局長啊,掛個名而已。”白曉晴謙虛的說道。
白曉晴又走過去和馬明強和孔建握了握手,這才坐到了自己曾經做過的椅子上麵,兩手在桌子上摸了一遍,這個讓她難忘的地方留下了她太多的記憶,辦公室似乎像是凝固了一樣,見白曉晴若有所思的樣子,沒有一個人出聲,都看著她摸桌子的樣子,在這個時刻,劉旭東的思緒也開始飛起來。
當初他來安監局的第一天,等到辦公室沒人的時候,像白曉晴一樣,他也摸過這張桌子,並不是那種齷齪的想法和動作,他是在懷念白曉晴,在想著她的一點一滴,以至於此後的一個月,每當他做到這個位置,眼前總能浮出白曉晴的影子,而此時,看到白曉晴又坐到了這裏,劉旭東像是自己不存在一樣,感覺有些飄渺。
白曉晴很快調整了自己的表情,笑著問聶林最近工作怎麼樣,聶林調侃的回答,這個問題要問劉旭東,他才是這裏的一把手。
劉旭東瞪了聶林一眼,對白曉晴說,聶林從我來了就對我有意見,今天你來了,可要好好調教一下他。
大家都知道劉旭東這是玩笑話,但這句玩笑話裏麵卻藏著百分之五十的真實,白曉晴自然不知道聶林和劉旭東的那些故事,權當成劉旭東在開玩笑,笑了笑說道:“聶隊是長輩,我哪有這個膽子調教啊,恐怕對你有意見也是你的錯吧。”
王迪的話趕的很及時,他是看出聶林有些尷尬了,說“劉子一來到大隊就狂的不得了,白姐,你是不知道啊,哎呦喂,就跟他是皇上一樣,我都看不下去了,該調教的是他。”
這句話說出來,整個話題就成了一個玩笑,白曉晴最了解劉旭東,王迪的這番話自然是胡扯的,但白曉晴卻說:“哦,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劉旭東是該調教調教了,現在寫個五萬字的檢查吧。”
正說著,閆瑞東已經站在了門口,他的到來讓這個充滿調侃的氛圍頓時變了味,誰都不再開玩笑,包括白曉晴在內,所有的人又都站了起來。
閆瑞東笑著走了進來,說道:“你們的老領導來了,本來是想讓你們多聊會,小白下午還要趕回省城,時間也不早了,小白忙了一上午也餓了。”
短暫的相聚就被閆瑞東無情的給剝奪了,而且還是打著白曉晴的旗號,白曉晴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笑著對大家說:“好吧,那我就先過去了,以後大家有時間去省城的時候給我打電話,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找我就行,能辦的了得絕對沒有二話。”
說完這句話,白曉晴又跟各位握了握手,這次的握手因為是當著閆瑞東的麵,所以顯得有些官僚化,劉旭東看得出,白曉晴的眼神中是有些不舍的。
中午的飯局劉旭東沒有去參加,他給閆瑞東的理由就是領導們的官職都太大,自己去了無非就是一位聽眾,僅此而已,閆瑞東也沒有多說,似乎這個飯局就沒打著劉旭東的普。
其實劉旭東不去的原因是不想再跟白曉晴有那種讓人煎熬的眼神交流,人就在你麵前,你卻沒法跟他說話,就像是你餓了,麵前擺了一盤大盤雞,你卻隻能看著,連個哈喇子都不能流出來。
白曉晴也不知道抽了一個什麼空給劉旭東發了條短信,問他為啥不去吃飯,劉旭東回複了一條,說中午有點急事,十萬火急,不去辦不行。
白曉晴走了,留下了讓劉旭東感到最緊張,最激動,最高興的一上午的回憶。
一個星期過去了,劉旭東見到白曉晴的這種激動和緊張漸漸的淡了許多,但不知道是事情發展的規律還是社會進步的彰顯,劉旭東遇到了新的麻煩,而且麻煩還不隻一個。
一個是這一個星期以來,所有的工作都不再是閆瑞東直接傳達,而是通過陳逸鬆傳話。
自從自己被公示了,不管是大小的事,閆瑞東都會把劉旭東叫到辦公室,安排工作也是用商量的語氣,劉旭東也曾習慣了一陣,給閆瑞東彙報工作也不再通過陳逸鬆,而是直接就到他辦公室當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