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了聳肩,玄尚將小王帶入地底。
月光下,許良心口幹舌燥的望著那輪有些血色的圓月,好像很少見到這種現象呢,這是大凶之兆麼?
山間的寒風自北方吹來,許良心那單薄的衣衫根本起不到半點保暖作用,凍得他直打哆嗦,就好像整座山寨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冰霜。
比起肉體的寒意,心寒卻更讓得他難以入眠,那兩個天印學院的孩子現在應該還在臨山村歇著吧,在他們攻上來之時,他許良心無疑會成為土匪們威脅的手段,從而連累到那兩個無辜的孩子。
反正被這些人抓到他就沒想過會活著出去,與其受那麼多罪,還不如趁早死了算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許良心正準備咬舌自盡,腳下的地麵卻開始震動,然後凸起,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破土而出,怎麼回事?
火紅色的鑽頭在許良心的吃驚中從地麵迅速鑽出,玄尚那和善的笑容再次出現在了許良心眼中。
還沒等許良心說話,玄尚就打出了個“噓”的手勢,然後瞬移到許良心旁邊凝出火焰短刃,唰唰兩下就把那些麻繩切成碎條。
“許大哥,跟我來!”小聲的道了句,玄尚趁著這會兒沒人,拿起掛在一旁燈柱上的火把連忙把許良心拉入地洞,囑咐道,“許大哥,你先到地洞出口那兒等我,我去去就回!”
“誒,你去哪兒?”看著麵前這才認識幾天的紅發少年,許良心心裏說不出的感激和打心底的佩服。
然而玄尚隻是回頭一笑,給出了三個字,“搞事情!”
說罷玄尚就再次凝出橘色鑽頭開始地下作業,既然煞費苦心的來了一趟,肯定不能讓這些土匪們安逸的度過一晚!他玄尚得準備點什麼大禮物!
而搞破壞什麼的玄尚最拿手了!
看了眼玄尚遠去的方向,許良心不禁撓頭,這孩子想幹什麼呢,誒,怪人有著怪思路,他一普通人隻需按照吩咐在洞口等著就可以了。
隻是許良心剛舉著火把爬出洞口就聽見山寨裏麵有人大喊,
“不好啦!著火了!快救火啊!”
“不好啦!著火了!著火啦!”
隨後火光衝天,黑色的煙霧升起,就好像整個山寨都燒了起來,這種情況下,差不多的人都醒了,為了不讓自己被發現,許良心連忙將手中的火把熄滅,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簡直無法想象那孩子是怎麼做到的,難道這就是印師的力量麼?
裏麵越是動亂,許良心的心就越是焦急,都等了這麼長時間,怎麼他還不出來,難不成?
也不知又過了多長時間,在焦急的等待中,玄尚終於灰頭土臉的從地洞鑽出,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雞腿的,挖著挖著地麵塌陷了,耽擱了點時間,讓許大哥久等了。”
見光線不是很足,玄尚伸出食指,亮起一顆火苗,率先朝不遠處的森林裏跑去,後麵,許良心緊跟其後,直到跑到被綁在樹上塞住嘴的小王麵前,玄尚才停止腳步。
還好這家夥沒醒,他要是印師的話,這普通的麻繩根本困不住他。
拔出布條,玄尚輕輕的拍了拍小王的臉頰,“喂,醒醒!”
見對方睡得跟頭死豬一樣,玄尚便加大了手掌的力度,也不知扇了多少下,玄尚的手都麻了,而被扇成豬頭的小王也是在昏睡中醒來,嘶,怎麼感覺怪怪的,怎麼臉這麼疼,還有身體怎麼被人綁住了,自己這又是在哪兒?
直到他看到一旁的玄尚,這才從睡夢中回到現實,“啊啊啊,有敵人闖入!來人啊!”
“啊啊啊!快來人啊!”
隻見他聲嘶力竭的喊著,喊了幾聲後他算是意識到,在這荒郊野外,他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發現他,回想起之前自己去撒尿的那一幕,這紅發小子是瞬移到自己麵前的,這麼說對方是個有著無上屬性的空間強者嘍!
可這方圓多少裏什麼時候出現過這樣的強者?
“你...你是誰!”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許良心,小王先是害怕的看了眼玄尚,然後衝著許良心態度大變,“好你個許良心,你勾結外麵的人害死劉管事不說,還敢帶回來!”
這話說得玄尚這邊倒成了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麻了個巴子,這麼向著山寨,想必幹土匪這行已經有很長時間了!
年紀輕輕就當了土匪,誒!造孽造孽啊!
懶得跟這家夥多費口舌,玄尚直接揪起小王的衣領,用野獸般的眼睛盯著他,“快說!把你們山寨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不然,哼!”
說著,玄尚就當著在場兩人,在他們的吃驚中一拳轟斷了旁邊水桶般粗的大樹,然後咬牙切齒道,“若是讓我聽到半句假話,你的下場就會跟這棵樹一樣,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