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到”三個字傳到眾人耳裏,土匪們紛紛朝著大門單膝下跪,手報拳,低著頭俯首稱臣,除了玄尚一行人和那個副寨主依舊傲然挺立。
“都起來說話吧~”
門外,一個妖嬈的女聲帶著一陣異常濃鬱的香味直逼大廳。
隻見一個身著寬大血色紅袍,頭戴金簪,紫發及腰,皮膚異常白的修長女人帶著兩個隨從踏著碎步來到大廳。
女子一米七七的樣子,略比玄尚高點,她沒有說話,隻是麵帶陰笑的走向玄尚,用她那長長尖尖的指甲撩了撩玄尚的下巴,讓玄尚抬頭看著她。
這女人一靠近,玄尚就感覺呼吸困難,倒不是因為她強大的印力壓迫,而是她身上那刺鼻的香味,偏偏玄尚的鼻子又特敏感,艾瑪,真是活受罪!
盡管麵對著站在自己前的這個女子,但玄尚的眼睛卻看著別處,臉上毫無表情波動,一點也不為她的容貌所動容。
地上的土匪看到這一幕,連揍玄尚的心都有了,這可是連副寨主都享受不到的待遇啊,這毛頭小子還滿不在乎的樣子,真不識趣。
“看不出來,你這小毛孩子定力倒是不錯哈,還是壓根就沒到那年齡?”寨主肆意的用指甲在玄尚的臉上劃來劃去。
“漂亮姐姐,可不可以放了我們啊。”對付這種角色玄尚覺得還是有辦法的。
這話貌似很受用,隻見那女子當下嗬嗬直笑,這笑聲是異常的尖銳和她的指甲一樣,玄尚心中那個嫌棄啊。
“放了你可以,但是她們兩個不行!”女子轉身,順帶甩過來一陣濃鬱的香風,刺激著玄尚的嗅覺。
果然,這個所謂的寨主沒那麼好說話!
“聽說,你們傷了我們二隊的人,傷了我們的人不說,還害的我們損失了好些獨角虎。”寨主依舊背對著玄尚,語氣裏除了質問,更多的是不可思議,就三個小孩,怎麼可能把二隊打成那樣?
“是他們先要傷害我們的,我們這是正當防衛!”對此,玄尚並沒有否認,因為他知道這種時候否認也沒用。
“你認為跟我們講理會有用麼?”女子轉身麵向玄尚,隨手一揮,尖銳的指甲帶著利風直接在玄尚的臉上留下了條血痕。
好強的勁道,碰都沒碰到,玄尚就被毀容了,嘖嘖嘖。
感受到臉上的刺痛,玄尚不由得想起了他獨有的“大姨媽”,每一次都會強化他的肉體,皮膚也會變得更堅實,不容易被傷到,可為什麼臉上的皮膚就這麼脆弱呢,如果自己的臉皮再厚點的話就不會被她劃破了......
玄尚有苦說不出。
“把他們壓下去,明天老規矩伺候!”
聽到這話,一旁的土匪不由得陰笑了聲,這些囂張的小子有罪受了!
於是那三個大漢就起身將三人拉出房子。
虛驚一場,還以為這些土匪會直接將自己處死呢。這樣看來,還是有逃出去的希望的!
玄尚心中是充滿希望,可安瀾和小沐羽就不一樣了,她們從被抓開始就情緒低落,死氣沉沉的,好像死神就在下一刻來臨。
遊曆大陸這麼多年,玄尚已經鍛煉出那種不到最後絕不放棄的求生欲,現在隻是被山賊抓了起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自己那麻木的心!
“給我進去吧!”一個土匪將小沐羽往裏麵一扔,哐當一聲關上牢門,隨後嫻熟的鎖上門大搖大擺的離開這陰暗之地。
這是一間普通的平房,看上去略顯簡陋,不過關押一些被印石鎖鎖上的印師還是綽綽有餘的,房間裏光線不好,就一個小窗口能放點光進來,在安瀾看來,這個牢房的環境還沒有聖血幫那個好呢。
至少聖血幫那個牢房沒有臭味,蠻高檔的牢房。
“玄尚哥哥,我感覺印力好像被堵塞了,一點力量都使不出來。”小沐羽皺了皺柳眉,這笨重的手銬可把她累壞了,那水嫩的胳膊上都被拷出了兩條血痕。
“這鎖是印石做的,印石可以做成印幣的同時,也可以做出專克印師的武器。”安瀾也是掙紮了下,瞧得毫無作用,便無奈道,“印石對印力有克製效果,普通人拿上這種武器就能和印師一較高下,鹿死誰手說不好。”
唉,有些時候,一些印師最喜歡的東西同時也是能將自己殺死的東西,用印幣殺人的情況不少見。
好在印石礦脈這種東西在大自然中蘊含不多,不然要是被哪個宗派發現了,那就賺翻嘍,想著想著,玄尚就想起了先前在陽都城見到的那印石礦脈。
“你們害怕麼?”玄尚背對這二女,沉聲到。
沉默,短暫的沉默,最不想看見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麼?
玄尚輕歎,那滿是血腥味的身軀頓時顯得不再那麼挺拔。
半晌,涼颼颼的後背迎來一股暖意,就好像是太陽下的春風,那麼的柔和,那麼溫暖,讓玄尚的每一個細胞都獲得了新生,這種感覺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讓人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