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痛苦的尖叫在營帳內傳出,李瀾風猛地起身,隨後一陣刺痛讓他一陣痙攣。臉上的肌肉在不斷地抽搐。他左肩上的傷口被他剛才一用力導致瘡口迸裂,殷紅的血開始慢慢的滲透裹在他傷口抽的紗布。隨後,營帳內的其他傷兵被李瀾風的嘶吼驚醒了。“媽了個巴子的,殺豬了。”部分傷兵開始罵罵咧咧。
“又.....又是這奇怪的夢......。”李瀾風喘著粗氣。
李瀾風的這一驚一乍的同時,他的臥榻旁也隨之發出輕微的驚呼聲,而且是女性所發出的聲音。此時他才察覺到榻邊有人,於是側歪了下沉重的腦袋,發現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正跪坐在他臥榻的旁邊,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
“方才嚇到你了,對不起。”李瀾風含糊的道了聲歉。那個女人也逐漸的恢複正常的神色,他低下頭,用雙手捧著一個物件遞給了李瀾風。
一口破爛的木頭杯子,裏麵填滿了土,一支染血的馬蘭花栽在其中。原來是這名女子發現昏迷的李瀾風的手裏一支攥著這束染血的馬蘭花,於是她就用被燒得殘破的木杯盛上泥土,將那束花栽種在裏麵,使它能夠擁有持續的活力。
李瀾風用右手接過了它,連忙向她道謝。同時他注視了那名女子的雙手,已經充滿了傷痕,同時裸露出來的手臂也有不少清淤的地方。此時營帳的門已經緊閉,全靠那盞昏暗的油燈照明。通過燈光的觀察,李瀾風發現她赤裸著小腳墊在臀部量產,那對小腳雖然沾染了泥垢,但依舊透著白暫,而從外形上看如果打理幹淨的話絕對是一雙玉足。她的嬌軀包裹在不合身的厚戰袍中,好像穿著連體襖裙一般,至於下身,雖然有戰袍的長擺遮著,但很明顯,那裏什麼都有穿。
“奴家看見軍爺手裏一直攥著它不肯鬆手,想必它對您一定非常重要,恕奴家手搓,沒能打理好...。”
李瀾風發現這名女子說話聲音極小,也很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自己,他安慰道:“姑娘多心了,我感謝您還來不及呢,另外,我叫李瀾風,看您的樣子好像比我年長一點,別叫軍爺,叫我小李吧。”
李瀾風打量了一下,繼續問:“不知道姐姐從哪來,為何會在軍營裏?”
“奴家本來住在帝都,父親是商人,母親是軍官的女兒,原本生活安定。然而為了給軍隊提供物資,朝廷下令,應召的商人必須將帶著糧食前往邊境,不過報酬是,朝廷會給我的父親開放一些限製商品的買賣權。”
李瀾風:“看來,姐姐您是商屯的家屬了,不知小弟該如何稱呼姐姐。”
那名女子的眼睛有些濕潤了,她哽咽的回答:“我叫夏芸,軍爺所言極是,我的父母為了方便給邊軍供糧,便把家安置在邊境的村子裏。在那裏屯田置業,可以每年向邊軍出售糧食賺些穩定的收入。誰知.....嗚嗚嗚嗚。”說著,夏芸便痛哭起來。
李瀾風聽完後十分詫異:“姐姐您難道是被軍隊強征到這的嗎?朝廷有令,商屯家屬可以免除兵役和賦稅,是誰這麼幹的?”
“不....不是這樣的.....。”夏芸不斷的啜泣,繼續說道:“軍隊沒有抓我,而是另一夥禽獸......。”說到這裏,她的身體不斷的顫抖,拳頭緊緊的攥著。”上個月,一夥達坦畜生勾結一群打劫商道的馬賊毀掉了我的村子,他們逼著我的父親和他們合作,給他們提供糧食。我的父親性子剛烈,沒有屈服他們的淫威。然後.....可憐我的父親被那幫禽獸們吊死在了村頭的樹上,而我的母親....嗚嗚嗚嗚,死的好慘呀。”說到這裏。那名女子的眼淚如泉湧一般流出。
李瀾風探出手扶在她的肩膀上:“姐姐....,都怪我們。我們作為軍人,沒能讓鄉親們免受災禍....對不起。”
“那幫禽獸....他們殘忍的玷汙了我的母親,然後還殘忍的扭斷了她的脖子......她走的時候,渾身連一件完整的衣衫都沒有毫無體麵可言....。然後.....然後他們擄走了奴家....日夜折磨淩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