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這些人出入的洞口望去,發現與這個洞口相連的是另一個看上去更大的洞穴,他們就是走到那個洞穴裏,然後從不知什麼地方潛水下去的。整個洞穴的構造十分奇特,我想以後如果讓我幹活的時候,我一定要好好看一下。
那個坐在石頭上的人罵夠了,轉過頭看著我們這批‘新人’,他向地麵吐了一口口水,然後依舊用很難聽的聲音說道‘你們這些狗娘養的,要知道幹這一行就是這樣!別自以為是,自作聰明,現在,你們在這裏,我就是你們的老大,你們要好好表現,拿回多多的財寶,我們都有好日子過,不然,你們就等著喂魚吧。
另外,如果,你們想要逃跑也盡管試試,如果能憑著氧氣瓶裏的氧氣逃出去,那我也算你們命大!哈哈哈哈哈!’說罷,他瞪了瞪眼睛,然後,狠狠地用手裏的鞭子甩了甩地麵,整個山洞發出了非常響的‘pia pia’兩聲,讓人膽戰心驚。他頓了頓,然後瞪大了眼珠,大叫了一聲‘滾去幹活!’幾個字,我們就被一個人給領走了。而他又繼續在那叫罵,似乎有用不完的勁。
那個人是剛才去查看我們人裏的一個,我認出他就是我坐起來之後看了我一眼的那個人。他把我們剩下的80多人分成10組,一組八個人,以組為單位,輪流下去找財寶。拿回財寶的人,可以分到更多的食物,而拿不到的隻有吃別人剩下的(也就是幾乎沒有吃的,因為大家都很餓)。
我被分到了地6組,在等待的時間裏,我們就坐在山洞靠近出口的地方等著,因為潛水設備有限,所以,隻能分批下去。
此時,我又餓又困,因為,我不知道我在來到這裏之前到底經過了多久,我有多長時間沒吃東西了。但是,現在,我能做的隻有等待。”
“他們有幾個人?你們沒想過反抗嗎?”美玲有些生氣了。
“怎麼說呢,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人,隻知道,這些被抓來的人都是特別貧窮地方的人,他們思想簡單,而且,有很強的被奴役意識。一些人根本幹脆是家裏收了錢賣過來的。大家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根本沒人要反抗。
可怕的事發生了,第一批下去的8個人當中,隻有3個人回來了,第二批的隻剩下4個人。我感到越來越不安,覺得自己一定也回不來了。而那個人卻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他已經習慣了這種人口的減少。怪不得要一直往這裏送人呢!他手下的幾個人帶著潛水工具出去,不一會就撈回來那些死去人身上的設備。那場景讓人看了真是心驚膽戰。”
“哼!這些可惡的人,一旦有利可圖的時候,簡直不把其他人的命當命!”這次輪到路亦奇生氣了。
“很快,就要輪到我們了。我心裏很害怕,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要說我遊泳,那也隻是在我們那兒的河裏,從來沒有去海裏遊過,更加沒有潛過水。這次,真的凶多吉少。
可是,再害怕,也要去,不然,以我當時的狀態,估計就被扔去喂魚了。
終於,該來的還是來了。第5組竟然僅僅回來了2個人,我真的非常害怕。我看了看組裏的其他人,他們都在20多歲、30多歲上下,幹這一行,不能找年齡大的,那樣沒體力。這些人大都神情麻木,感覺早已喪失了對生活的希望,死隻是時間的地點的問題。也有那麼一兩個人看上去很害怕,嘴裏不停的念著祈禱詞,渾身和我一樣瑟瑟發抖。
我們等著那些人將潛水工具發到我們手上,並指導我們帶上,然後就被其中第一個人帶著走出了這個山洞,進入了另一個剛才我說的那個山洞。
這個山洞是剛剛那個山洞的3倍那麼大,我們這些人站在裏麵簡直就像是排隊行走的螃蟹一樣,微不足道。
這個山洞很黑,帶我們走的人手裏拿著一根火把,在火光下,我能看見地麵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水坑,上麵滴滴答答地不停的滴水,氣溫很低,我感到很冷。
就這樣大概走了15分鍾,我們來到了一個看上去很大的水坑旁邊,那個男人示意我們跳下去。可是,沒人敢跳。
直到他將一個站得離他最近的人踢下去之後,剩下的人才一個接一個跳了下去。
冰冷的海水濺到了我的腿上,我覺得刺骨的寒冷,終於,在我前麵的那個一直念禱告詞的年輕男人跳下去之後,這一組隻剩下我了。
我幾乎是晃晃悠悠地走過去,雙腿發抖,站在水坑旁邊猶豫不決。這水坑對我來說簡直太可怕了,我當時感到,我跳下去,就好像會跳到地獄去一樣。
可是,那個帶我們來的人絲毫看不出我的恐懼,或許他看慣了這樣的恐懼,不等我做好心理建設,他就不耐煩了,一腳將我踢了下去。
頓時,冰冷的海水刺透了我的骨頭,我感到我快被凍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