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陽?女皇當政?可行?”遲易炎有些詫異。
“有什麼不可行?也許從前不知道,可我親眼看著,汶陽為了守護東柯國的尊嚴,不吃不喝,忍受饑渴寒冷,為了守住對東方皓的諾言,堅守在黑暗酷刑中,忍受無邊的恐懼和煎熬,這樣的膽識大義,臨危不懼,如何擔不起女皇之位?”成柯眼眸堅定,“我是親眼看到這樣的汶陽,如今她依舊守在南越國,若是讓她成了女皇,隻為了東方皓,她也會是一代明君。”
對於成柯的話,遲易炎不置可否。
在東柯國表示,可以援兵,但是需要讓和親公主當政的信箋時,南越國很快就傳回同意的消息,也是,南越國現在滿目瘡痍,不答應下來,也隻能亡國,淪為俘虜,這樣的殘國,恐怕也讓永武王知道,自己的能耐到底在那裏。
一年後,南越國憑借著東柯國的援助,平定了戰亂,汶陽公主,作為第一個女皇帝,卻憑借大公無私,手腕剛柔並擠,一心為了南越的發展下,被南越國所擁護,汶陽公主正式登記的大典當日,東柯國差人送來了,簽訂十年不戰的議和書,喜上加喜。
而成柯,帶著去也,一次次要走,卻因為隔三差五蹊蹺的這事兒那事兒耽擱下來。後來便一月未曾再說離宮之事。
宮中人看的都不由咂舌,皇帝果然好手腕。
幾次西楚國國軍,送來書信,要成柯回國和戚家相聚,回宮繼續擔任女官的信函。
“你不打開看看?”遲易炎看著對麵的成柯。
成柯搖搖頭,將手中的信箋放在了一邊,“不看了。”
遲易炎點點頭,半響,站在成柯身邊,不知不覺的,將手伸到了成柯的肩上,“嗯,看來成愛卿,還是頗為強手的,如此人才,還得留下來,不能讓旁人得了去才是。”
成柯唇角露出一絲了然的笑意,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那你就把我關在這裏,關在你身邊,別放出來就是。”
去也含著麥芽糖,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自家爹爹和娘親抱在一起,眼睛裏似乎都帶著電流似的。
遲易炎緩緩靠近成柯,就在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泡時。
成柯別開了臉,臉頰微紅的看了看一邊的去也。
遲易炎一挑眉。
“呀!”去也猝不及防的忽然被揪住領子,領出了門外。
“爹爹娘親……”去也轉身去喊。
“碰一一”門轉眼間利落的關上,不帶一絲猶豫的。
“小孩子,就要多看書,自己玩兒去,爹爹有事兒要和你娘親深入交流。”遲易炎的聲音敷衍的傳出來。
去也站在門口,喪氣的癟了癟嘴,咬了口麥芽糖,感受著嘴裏甜絲絲的味道,轉著小眼珠,“哼,別以為去也不知道,爹爹又要偷偷抱娘親了。”
說著委屈巴巴的用力咬了口糖果。
“哎呦,朤兒不氣,讓你爹爹和娘親玩兒去,皇祖母帶你吃最好吃的糖仁兒去。”皇太後不知何時來的華祿殿,牽起去也的手,眨了眨眼睛。
去也瞬間笑彎了眼睛,“皇祖母最好啦!可是,娘親不讓去也吃那麼多糖仁兒。”說著去也苦惱的抓了抓頭。
“沒關係,皇祖母不告訴別人,這是咱們的小秘密……”說著笑得神秘的看了眼大殿裏,“等你父皇忙活好了,去也說不定就有弟弟妹妹了……走。"說罷拉著去也轉身離去,祖孫倆一高一矮離去的背影,伴隨著充滿童趣的歡笑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