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兩個人又沒有來,他們到底幹嗎去了?”
“誰知道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赤空櫻肯定又是去哪打架了吧?”
“不對,我聽說赤空櫻最近常和水戶平一起在晚上打工。”
“沒準是一起和別人打架呢,那個水戶平也不是什麼好鳥。”
“對啊,水戶平一直給赤空櫻出謀劃策呢。”
……
“好啦,趕緊安靜下來,現在要上課了。”一個帶著金邊眼鏡,皮膚黝黑的矮個中年男子不知何時走到了講台前。剛才還在喧鬧的京番第三中學高三(4)班頓時安靜下來。
“咦?怎麼缺了兩個人?”中年男子將眼睛瞄向班裏空著的兩個座位。
“老師,是赤空櫻和水戶平,他倆又去打架了。”
“不對,是去打工了。”
“行了,一人說就夠了。”老師及時製止了又要爆發的爭論,推了推眼鏡繼續說道:“不管是幹什麼去了,總之就是沒來上我課,真是的,都什麼時候了,連我的數學課都不上了,還想不想考大學啊?”
老師一邊說,一邊低著頭將課本翻開。五月的太陽刺眼毒辣,縷縷陽光照射在老師那地中海似的禿頭上,更加耀眼,這不知上演了多少回的情景再一次引起教室裏陣陣竊笑。
“又在搞什麼?”老師怒拍了一下課本,他真的生氣了。
就在這時,教室前門“咣”的一聲開了,外貌特征反差極大的兩個人毫無征兆地出現在眾人麵前,一個是頂著一頭利索火紅短發、棱角分明的高大男子,人稱打架天王的赤空櫻,另一個是有著烏藍卷發,身材略顯單薄的俊美男子,人稱打工天王的水戶平。
一絲冷汗從數學老師額頭上那深深的皺紋裏滲出,今天他的煩心事夠多了,誰知這時候又來了這麼一出。
“你……你們,怎麼這麼晚才到。”
“對不起,老師,我們昨天打工到很晚,睡過頭了,不好意思。”別看赤空櫻外表凶悍,又被人稱作打架天王,可對長輩最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
“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水戶平隨聲附和道。
“你們……你們趕快坐下吧,要上課了。”老師的威嚴在這奇怪二人組的麵前黯然失色。
數學課在眾人的議論聲中結束了。
下課後,同學都向這二人聚攏過來,好奇地打量著他們。
“喂,赤空櫻,你怎麼會去打工啊?水戶平打工是為了補貼家用,我們還能理解,你去幹嗎?”
“是啊,是啊,你家不是開風箏店的嗎?而且生意好像還很不錯的說。”
“難道說,你想從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句話引發了眾人的哄笑。
大家都等著赤空櫻的爆發,可赤空櫻雙手朝前,臉朝下,像個豬一樣趴在課桌上,似乎是睡著了。倒是坐在赤空.櫻前邊的水戶平先發起飆來。
“趕緊滾,不要在這裏打擾我們睡覺,更不要招這個家夥。”水戶平指了指身後的紅毛家夥,“如果把他吵醒了,你們就等著進醫院吧,還不快滾!”
水戶平此時腦門和小臂已爆出了青筋,怒瞪著眼前一票要看好戲的人,那模樣甚是恐怖,與平日開朗隨和的他簡直判若兩人。看著這樣的水戶平,嬉笑的眾人像受驚的候鳥群般立刻散去。
水戶平這麼做,其實主要是為了身後的赤空櫻。赤空櫻的爸爸,家裏唯一的經濟支柱得了癌症,而且已經到了晚期,用得錢越來越多,日子都快沒法過了。平時異常活躍的赤空櫻也因為此事被搞得身心俱乏,此時最需要安靜。
赤空櫻出生在京番城西區的榆樹街上,如其名,在這條不長的街道兩旁種滿了不高不矮的榆樹,而在綠色榆樹屏障的後麵林立著各種各樣,由各個家族獨自經營的店鋪。櫻家的房子就擠在這些店鋪中間,是極為常見的兩層獨棟木造建築,風箏店占了一樓大約一半的空間,二樓是日常生活起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