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你還好嗎?”幕清寒輕輕推推蘇雅蘭的胳膊問。
“沒,沒事!隻是手不知怎麼一麻,不小心把杯子掉地上了。”蘇雅蘭極力的掩飾,可她眼神卻沒能逃過幾人的眼。
他們不解,逍遙看見安逸臣會有悲痛的眼神,安逸臣更是不解,記憶中不成與他有過相識啊?安逸臣處以禮貌,也問蘇雅蘭:“公子,你還好嗎?”
“沒事!”蘇雅蘭淡淡的一笑拿起桌上的酒杯:“方才失手砸碎一個酒杯,驚了二位王爺,六皇子和安將軍,還望各位海涵,逍遙先幹為敬算是賠罪了!”
說完,蘇雅蘭一仰脖喝完滿滿一杯酒。氣氛有些緩和,桌上君臣沒有過多的話,宴席結束後,蘇雅蘭就在王府長廊裏走著心中五味陳雜,想想來了這裏後就一直沒有去想那個令她傷心的男人,還以為她已經忘了那個男人,可當她看見安逸臣和那個男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時,她的心還是會隱隱發痛。
此時的天也和她的心情一樣,滿天都被烏雲遮蓋著有些灰沉沉的,馬上一場暴風雨快要來了,院中的花枝樹葉被風刮的‘嗚嗚’直響。
蘇雅蘭找了個地方獨自坐了下了,看著被風吹的有些歪斜的花,撿起吹落下的花瓣放在掌心,深吸一口氣後又吹掉掌心的花瓣,撿花瓣,吹花瓣,蘇雅蘭獨自一個人坐在那裏重複著那個動作。
天越來昏暗,還時不時響起轟隆隆的閃電聲,片刻豆大的雨點打落在已經被吹的歪斜殘缺的花瓣上,細碎的腳步聲想起,像似向她這邊來的,蘇雅蘭輕輕的抬頭,看清來人後苦澀的一笑。這個禍害一定是來笑話她的吧。
“你好像有心事?”來人居高臨下的問道,語氣溫和的就像久別重逢後的朋友難得在一起聊天的感覺。
蘇雅蘭一愣,她的記憶裏高傲自大又自戀得很幕清寒是不屑與她這種普通人接觸的,就算是有接觸,他那與毒婦有的一拚的嘴可以譏諷的讓人無地自容揮刀自刎,她蘇雅蘭再他惡毒嘴下能活下來也實屬罕見了。
本以為他來這裏是吃飽的撐著沒事找她麻煩消食的,沒想到他還會關心起人了,蘇雅蘭並沒有起身,依舊坐著道:“清王爺,不去和軒王安將軍商討要是,怎麼也關心起他人的事呢?”
幕清寒見蘇雅蘭沒有起身,自己也坐了下去,也看看風雨中的殘花:“你和某個女人很像,她見到我也是像你這般沒有禮貌,見到本王不行禮!”
“哦?聽王爺話中的意思,莫不是怪逍遙不識禮數?逍遙是不是要現在就起來給王爺您行禮呢?”蘇雅蘭說完作勢要起身,幕清寒扭頭憋了蘇雅蘭一眼後語氣有些不屑的道:“你若要對本王行禮早就行禮了,現在又何必假惺惺的呢?”
哎呀!你個死禍害,還以為你變好人了,沒想到還是和以前一樣死德行!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呀,這句話說的真沒錯。
“王爺,借你的肩膀一會好嗎?”蘇雅蘭說著不等幕清寒同意就把頭靠在幕清寒的肩膀上。
“你……”
幕清寒剛想拒絕推開蘇雅蘭,可當他的頭靠在他肩膀瞬間,一種熟悉的感覺由心而起不忍的推開,看著靠在他肩上的人,幕清寒有些晃神了,怎麼他和她竟如此的相像,一樣的氣息,一樣的淡淡優雅香,一樣的沒有禮數,一樣的脾氣。要不是他咽喉處的男性特征,他幕清寒還以為他抱著的人就是她。
“嗚嗚……”
幕清寒突然身子一僵,原本隻是把頭靠著他肩膀的人突然抱住他哭了起來,要是換做別人這樣靠在他肩膀上,他會毫不客氣的殺了他,而今天他卻反常的沒有發怒也沒有嫌惡,反而不由自主的撫上她的背,輕輕的摸著幫他順氣,就幕清寒自己也無法解釋今日的反常。
蘇雅蘭本想隻是借幕清寒的肩膀靠靠,可不知怎麼心中明明是因為想起安祺澤傷心,怎麼不知不覺想起穿越後的遭遇和委屈,她想爸爸媽媽親人還有好朋友楊晴。心中所有的思念,委屈,讓蘇雅蘭不由地一把抱住幕清寒大哭了起來,完全忘了她現在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