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菜又鹹了,不吃了。”爸爸說著就已經放下筷子轉身回房間去了。
“哪有,這麼好吃。”我衝著爸爸喊,“閨女,你過來一下。”好。“
“幹嗎呀?”“你怎麼像一隻羊?”我穿著睡衣,是熊一樣的那種。“分明是熊,好不好?”“給你照張照片。”“別照,又想說什麼?”我和爸爸總喜歡打打鬧鬧,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不到親近。也許是因為他總想樹立嚴父這一形象有關吧!
“這一星期有沒有考試?”“上星期剛考了,名次都告訴你了。雖然不能和以前比了,但和班裏前幾名差不了幾分。”“你心態放好,心思都用在學習上。”他說這話真的是從小到大,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他嘴上也沒磨出泡。“我得收拾東西去了,不和你說了。”
“在幹嘛?”我剛進房間收拾桌上的書,手機震動了一下。
“剛吃完飯,打算收拾東西。你在幹嘛?”
“在逛街,沒網了,等有網了告訴你。”
“剛才一個店員一直盯著我看,還說你怎麼這麼白,穿這件襯的真好。”“哈哈。你的膚色是真的不敢恭維。店員真的不能這麼違背良心。”
“說什麼呢?”還有一個發怒的表情。
“沒有,你是全世界最白的。”
“對,有照片嗎?發一張。”
“沒有。”
“真的?”
“有一張穿睡衣的還在我爸手機裏。”
“好啊,就要穿睡衣的。哈哈哈。”
“想什麼呢?等下給你。”
“爸,爸,你剛才照片發給我。”“你自己來弄。”
“刷卡器,快發過來。”我心想什麼刷卡器?“什麼意思?”“你的眼睛一笑就沒了,兩條縫,適合在銀行工作,當刷卡器。”從來沒有人描述眼睛小描述地這麼清新脫俗。“謝謝你奧。”
“你的睡衣還有尾巴,這麼嚴實。小動物一樣。”
我爸這抓拍技術真的是服了,“我得走了,上學見。”“恩,再見。”
很晴朗的天氣,“五短”一早上除了周考練來過,其餘時間都不在,班裏氣氛輕鬆極了。其實隻要這一天沒有數學課,這一天基本相當於沒有。班主任給我的高中帶來的不僅是回家帶來阻礙,心靈更是重擊。“姬姬不等你嗎?”田恬問我,“奧,她搬家了。”
冬天的中午,我都有約好中午一起回家的朋友,是個西瓜頭女生。後來她搬家走了,再也不順路。我叫她“姬姬”,她的名字總讓我想起一首詩——滿江紅。她算是我高中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朋友,文理分科之後,隻有在體育課上才能碰麵。直到我搬出宿舍,在放學路上遇見她。
似乎,年少的許多美好都發生在放學路上。簡簡單單。高中畢業,我便沒有了放學路的概念,丟失了這一份美好。
不過,另一種美好接踵而來。
許桐和他的跟班在前麵慢慢悠悠地走著。
“今天出來的還挺早的嘛”我自言自語到。慢慢的跟在後麵,你回頭了,拍了一下你小跟班的肩膀。你們停下來等我,“刷卡器,你好。”“誰是刷卡器了?”我白了你一眼。“尾巴,你好。”“好吧,叫我刷卡器。”我兩說著說著,把你的跟班落在後麵了。
轉過頭去等他,他無奈的垂下頭讓我們先走。
我正要往前走,突然被拽住。“救你一命,怎麼還?”你眼睛眨巴著,“謝謝你,真摯地感謝。”“不要口頭上的,自己想。”“慢慢還,快走,這次是我救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