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溫熱的舌頭觸碰到他的唇角時,他渾身一抖,本能的反應就是要脫離這種曖昧,卻被她緊緊圈住了脖子,導致無法抽身。
又一次推搡掙紮,他們的距離更近了,他可以聞到她誘人的體香,絲絲香氣竄進鼻間。
“你是不是很想要我,慕翎。”
“不要胡鬧了。”慕翎淵語言上的掙紮,及不上肢體的認同,他感覺到渾身開始發熱,小腹似乎有一團火竄起。
“我沒有胡鬧。”話畢,雪青璃主動覆上了慕翎淵的唇。
涼涼的薄唇遇上炙熱的紅唇,仿佛黏上了一樣,再也分不開。
她閉上眼忘情地親吻著慕翎淵的唇,她貪戀他此刻的溫柔,就像擁有了天荒地老。
迷迷糊糊中,慕翎淵竟回應了她的吻,他摟著她,在透心涼的石板地上滾了一圈。
忽然,慕翎淵猛地睜開雙眼,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出這麼荒唐的回應,本能地推開了雪青璃。
他想站起來遠離這個誘惑,卻發現自己使不上力。
此時,雪青璃慢悠悠地睜開眼,“慕翎,你還敢騙自己說不愛我嗎?”
她側躺著去看翻坐起來的慕翎淵,揚起的是邪惡的笑容,夜風把她輕紗薄的外衣吹起。
她這個模樣就是在引誘慕翎淵犯罪,怎料對方隻留給她一個背影,“你在酒裏放了什麼?”
慕翎淵強行壓製小腹不停竄起的邪火,他不敢說自己的意誌力到了無可攻克的地步,但絕不會因為喝了一杯酒而意亂情迷的。
“我和你喝的可是同一壺酒,你就承認你想要我吧。”雪青璃這話是說酒裏沒下藥。
“你居然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就算酒中沒有放東西,其他物品也有這個可能,他的視線定格在一個飄起絲絲香氣的熏香爐上。
“不要把錯全推到我身上來,要是你沒別的心思,又如何能被控製,慕翎,你覺得你還能心安理得地回到你師父身邊嗎?”雪青璃那雙柔軟的手搭上慕翎淵的肩。
“不要碰我。”慕翎淵幾乎是咆哮道。
他真的怒了,她也沒死纏著他不放,而是翻身而起,她走到那個不知燃著什麼香的熏香爐旁,用水澆滅了正一點點燃燒殆盡的媚香,“這叫蝕心香,是我最新研製的。”
她的衣袖一揮,桌上的佳肴頓時消失了,“你恨我嗎?這隻是第一步而已,我要一點點摧毀你的心,還有她的魂。”
蝕心香的餘香還殘留在空氣中,慕翎淵不想再犯同樣的錯,他閉上眼選擇了沉默。
可當雪青璃離開後的那一刻,他的眼眸睜開了,視線落在自己的命佩上,他在想:阿璃,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從慕翎淵的院落走出,雪青璃二話不說就將手裏熏香爐扔掉,她攏緊的眉心從走出來的那一刻就沒有舒展過,她把雪麟召來:“敏芷羅有沒有去緣河關?”
“去了,這會應該快到了。”
“看著她,別真的讓她殺了裳月。”如果她方才是報複的第一步,那現在應該就是第二步了。
“是。”
短暫的問答結束後,墨濂從某個屋簷的黑暗角落裏走出一來。
他把手裏的披風披在雪青璃身上,他此刻不是以仆人的身份關心她,而是朋友:“夜裏涼,多穿件衣裳。”
“墨濂,你跟在我身邊最久,和雪麟一樣重要,可我卻選擇了你,你不會怪我吧?”雪青璃似乎要讓墨濂去做什麼危險的事?
“我明白的,其實雪麟的修為比我高,讓他留在你身邊我也放心一點。”看來這個任務是有去無回。
“隻是你這樣做,你和他就真的回不了頭了。”墨濂不是指方才的事,而是指敏芷羅去緣河關的事。
“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雪青璃的眼裏除了堅定,再也找不到別的東西,“恨是讓他忘記我的最好方式。”
“人間有一句話!恨比愛更刻骨。”夙錦。
“那隻是對個別人而言。”雪青璃眺望著遠方,雙眼空洞無神。
“您方才有沒有拿到月金輪?”墨濂。
雪青璃不是放蕩的女子,她剛才用這樣的方式靠近慕翎淵,不僅是為了激怒他,更是為了盜取月金輪。
“月金輪應該在裳月身上。”她趁著慕翎淵意亂情迷之製,把掛在他腰間的命佩搜了一遍,發現月金輪根本不在他身上。
“她此刻有冷颯保護,要想拿到月金輪,隻怕沒那麼容易。”
“把人一起擄來不就好了。”雪青璃半開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