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剛把話說完,立馬就傳來了暈眩感,慕翎淵趕緊扶著她,冷颯見狀,劍指雪青璃:“你到底做了什麼手腳,為何她至今還是這般虛弱?”
“這麼想知道答案,那就親自來修羅殿問我。”看到裳月出現了暈眩,雪青璃趁著慕翎淵無暇顧及自己,和凝桑一起飄然離去。
一場為雪青璃精心準備的陰謀婚禮,竟然就這樣被她破壞掉,那些被她請去修羅殿的仙派弟子也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一時疏忽導致大敗。
他們要想算計雪青璃,卻怎麼也沒想到反被雪青璃算計了!那些被請去修羅殿的仙派弟子,才是各派掌門現在最擔心的事,他們會因此忌憚雪青璃。
為了讓各派掌門和裳月,慕翎淵決定親自去一趟,自從陌鈺在他們設的局中死了之後,所有的事都偏離了軌道,和他們的預想。
慕翎淵把裳月交給了冷颯,他為此解釋:“為了防止她是陰命之女的身份被泄露,還是留在你身邊較為安全。”
“你怕雪青璃會趁你不在,搞小動作?”這種可能性確實會發生。
“以防萬一吧!”慕翎淵也說不清楚,事情軌道偏離得太嚴重了,他不敢保證。
“好吧!若你得到答案,便來緣河關。”他們二人唯有裳月一事可以達成共識。
“你還要小心鬼封,這個人絕對信不過。”雪青璃和仙道鬧得這麼僵,難保鬼封不會從中作梗。
“不用你說。”冷颯還是分得清那些人能合作的。
“要是她醒了問起我,你就說我去了冥界。”冥界管理著輪回與魂魄,這個理由比較合理。
“明白。”
雪青璃大鬧崎裳婚禮的事雖然沒造成什麼傷亡,但還是六界盡知,都說她為愛癡狂,為恨而瘋。
剛回到修羅殿的雪青璃就受到雪麟的最新消息:“鬼封果然趁您不在,派白舞來修羅殿,想要取回他的主魂,如今白舞被我們擒獲。”
“就知道他耐不住性子,白舞是最熟悉修羅殿布防的人,可謂是最佳人選,可惜我們早已做好防賊的籠子。”慕翎淵設的羅網沒有網到獵物,而雪青璃設的羅網則捉到了一隻大獵物。
“我就說嘛!你怎麼會無端端對一個婚禮有興趣,原來另有所圖。”凝桑這才明白雪青璃的意圖。
“慕翎淵對我來說,隻是一隻鹿,而鬼封則是一隻會吃人的獅子,那頭輕重,我分得清。”雪青璃才不會為了一隻鹿而放棄一隻獅子。
“你真夠老謀深算的,那你打算怎麼對付那隻探路的狼。”凝桑把白舞比喻成一匹狼,說明他很看得起白舞。
“餓她兩頓再說。”
“你不怕餓狼反撲?”都說兔子急了會咬人,狗急了會跳牆,狼餓了自然會反撲。
“那也要她跳得出這個牢籠才能反撲。”能困住狼的籠子豈是那麼容易跳得出來的。
“難怪連夙錦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我甘心做你的小弟,有什麼事盡管差遣我吧,在下樂意效勞!”凝桑正正經經地對雪青璃作揖,這讓在旁邊看著的雪麟打了一個寒顫,“陰司,你沒燒壞腦子吧?”
雪青璃聽到一本正經的雪麟居然也會開玩笑,忍不住勾起唇角。
“懶得跟你這種不懂風趣的人說話,累死了,得回去補補眠才行。”凝桑的生活似乎沒有因夙錦的死而有所改變,他還是妖族的二把手——陰司。
“帝姬,白舞怎麼辦?”待凝桑走了之後,雪麟才慎重地問。
“我從青丘拿來了血玉玲瓏,你拿給她。”雪青璃這是要收買白舞嗎?
“是。”雪麟沒有多問,聽話地去執行。
離大鬧崎裳婚禮的事過去了一天,外界還是對這事津津樂道,就連雪青璃和君瑤在滿是花香的庭院裏閑聊,也離不開這個話題,對於這個以訛傳訛的話題,她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都聽膩了,還有沒有新鮮的。”
“我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你最近的所作所為真的很恐怖。”說真的,君瑤有點懼怕這樣的雪青璃。
“我一沒殺人,二沒害人,哪裏讓你有這樣的感覺。”這樣平和的語氣倒是很像過往的雪青璃,但那雙眼眸騙不了人,那雙眼睛充滿了恨和戾氣。
“麒主不會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的。”如果說雪青璃為了夙錦變成這個模樣,那隻有這個名字才能喚回一點點她的純真。
“你跟在他身邊多久了?”雪青璃為何會問起這個。
“五百年了。”這個時間蠻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