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魂不穩,三天約(2 / 2)

話畢,身著一襲喜服的慕翎淵和動人的裳月緩緩走向大殿,如果撇開一切不說,他們二人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原本是喜慶的婚禮卻彌漫了一股緊張的氣氛,他們每走一步,就會緊張一分。

各派掌門的眼睛雖然盯著新人來看,心卻向著外麵。

走過這段煎熬的路,慕翎淵和裳月停在玄罌跟前,他們繃緊的臉,完全看不出一絲喜色,唯有手執的鸞綢告訴大家,這是一個婚禮而不是喪禮。

第一個階段度過了,雪青璃沒有出現,可玄罌的心懸得更厲害,他輕咳一聲緩解了心中的躁亂,“一拜天地。”

雪青璃並沒有等他們拜完天地才出現,因為她不允許,一枚細小的冰針從新人中間穿過,疾速插進玄罌身後的屏風上,那枚冰針把整扇屏風凍結了。

那些等待此刻已久的各派掌門紛紛拔劍衝出了大殿。

可是到了大殿門口,他們都停滯不前了,慕翎淵的目光從哪些人中穿過,見到雪青璃淩空而立,她的跟前懸著一堆細小冰針,和那根凍結了整扇屏風的冰針一模一樣。

“不想凍成冰人的話,統統閃一邊去,我要找的不是你們。”雪青璃催動其中一枚,以作警告。

既然人已來,慕翎淵沒理由躲著不見,他撥開人群,走在最前麵和雪青璃對視而站:“你果然來了。”

紅衣著身的裳月和一身喜服的慕翎淵呈對立之姿,兩套服飾明明天差地別,可他們給人一種本是一體的錯覺。

她看著穿上喜服的他,妒意湧上心頭,因為這身喜服不是為她而穿。

他看著一身紅衣的她,隻能把沉重的包袱往肩上提了提,他怎會不知她心裏的痛與恨,可唯有這樣,才能瞞過所有人。

“崎裳君上大婚,我豈有不來之意,隻可惜讓你拜不了堂,真是罪過。”見到了慕翎淵本人,原本懸在雪青璃麵前的冰針化作了水汽。

“我似乎沒有送請柬給你。”慕翎淵。

“難道不可以不請自來嗎!再說了,我可不是空手而來,我帶來了一份大禮,要看看嗎?”雪青璃的手中出現了一枚修羅令。

修羅令之名讓六界中人聞之色變,修羅令之容令眾人無處可逃,修羅令就是死亡的預告。

“你少在那嚇唬人了,過去是敬重修羅殿,才不跟你們計較,如今你們已叛離正道,這枚令牌等同一塊廢止的鐵,沒有任何作用。”天山派最新上任的掌權人有點不知天高地厚,這不怪他,他還年輕嘛。

“其實我也這麼覺得,一塊小小的令牌而已,怎麼就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利器呢!”雪青璃竟然也認同,她沒病吧?

雪青璃叛離了正道,修羅殿的價值也就不同以往,可慕翎淵覺得她既然能拿出這枚令牌,想必目的不簡單,“這份禮不錯。”

“這份大禮是送給新娘子的,不是給你的。”

他們都知道,一旦收下修羅令,就會被六界追殺,直到死亡為止,雖然那是過去的事,但現在他們依然有點懼怕。

“我替她收下。”慕翎淵毫不猶豫地替裳月答應下來,但這個收下有別樣的意思。

雪青璃聽了這話,瞳孔一縮,她很不滿意這個答案,“你是要替她承擔所有的罪責嗎?”

慕翎淵聽得懂她在說什麼,她在暗示裳月才是真正的陰命之女一事,“是。”

“很好,你還記得我們曾經打的一個賭嗎?你贏了,贏得漂亮。”那個賭約,慕翎淵早已忘卻,經她一提,便想了起來,隻是不知她此刻提起,又是為了什麼。

“我輸了,那我就答應你這個要求。”雪青璃陰寒著臉說,與此同時,修羅令像離弦的箭射向慕翎淵。

慕翎淵一個側身,將修羅令接下,他攤開掌心一看,看到的不是修羅令,而是一個記憶球,透明的球體閃現出一幕幕畫麵;

畫麵的初始是各派知曉了裳月的身份,卻沒有遵循各派傳下來的死規實行誅殺,而是和平相處,並且為她重建了昆侖。

畫麵一轉,出現了渾身是血的雪青璃從半空中跌落,靈陽刺中的正是她的心髒位置,而慕翎淵和裳月身著喜服立於高台冷眼旁觀。

“慕翎淵,想看到這樣的結局嗎?”那枚修羅令還在雪青璃的手中。

“你隻身前來,就不怕有去無回嗎?”記憶球順著慕翎淵的手滾落台階,當滾下最後一級台階時,雪青璃渾身是血的畫麵瞬間碎成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