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派出弟子去鎮壓擾亂人間的妖族,鬼封也趁此機會派出妖人混進妖族裏,借機開了殺戒,鑒於雪青璃已經被他們認定和妖族勾結,所以,這濫殺之罪也落在了她頭上。
墨濂彙報這個消息時,雪青璃隻是一笑置之,“鬼封真會鑽空子。”
“主人,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來警告鬼封?”墨濂可不太願意吃這個虧。
“不用,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就算他不做,我也打算讓妖族解放天性,他這麼做正好合了我的心意,隨他吧!”
雪青璃的放任不管,讓墨濂感到不安:“主人,那可是女媧大神珍愛的人間,您不是奉從女媧之命保護人間的嗎?”
“那是過去的事了,墨濂,放下這所謂的擔子,好好享受這美好的人生。”女媧已亡,她的命令可以不聽的,雪青璃這時才知沒有所謂的責任是多麼的輕鬆自在。
“主人,鬼封登門造訪。”墨殤來告知一聲。
“他?他不會以為可以說服我加入他吧!”雪青璃嘀咕一句後,說:“請他進來,墨濂,你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這段時間沒什麼事不要離開修羅殿。”
“是。”墨濂隨墨殤一起退了出去。
出了殿門的墨殤,忍不住問:“你覺不覺得主人和以前大不相同了,雖然對我們依然那麼好,但總覺得她給人一種很危險的信號。”
“經曆了那樣的事,我們還指望她能回到從前嗎?”說實話,墨濂很理解雪青璃的改變,這也證明了她是一個情深之人。
“那個慕翎淵也太不是人了,居然這麼對主人,枉費主人不顧一切破除封印,隻為幫他,他非但不感激,還趁機下毒手。”墨殤恨不得剁了慕翎淵,然後刨出他的心來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這就是人心。”人心難測,誰也料不到,猜不準。
“可是主人對鬼封不管不問,也不是辦法呀!”為了和慕翎淵的仇,把最大的敵人放歸,怎麼算都是虧的。
“別說了。”墨濂相信雪青璃自有盤算。
“好吧!”墨殤撇了撇嘴,很不樂意去請鬼封進來。
雪青璃望著下首的鬼封與白舞,笑意盈盈地說:“真是稀客呀!堂堂蠻荒盟尊居然來我這個小地方,真是令陋室蓬蓽生輝。”再愚笨的人,也聽得出她在嘲弄鬼封。
鬼封看著已成了墮神的雪青璃,暗想:她不像在演戲。
他先拋出一塊磚頭:“你是墮神,我是叛神,我覺得我們挺適合。”
雪青璃嗤笑一聲:“一個無愛之人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你不覺得很別扭嗎?再說了,你除了那張臉比得上夙錦以外,你還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
白舞聽到雪青璃拿一個死人跟自己主子比較,頓時滿腔怒火,想要出手教訓一下這個口無遮攔的女人,卻被鬼封安撫了下來。
“我想他能撐到現在,已經很費心力了吧!畢竟那次混沌之劫對他的傷害是無可挽回的,不知他剩下多少魂絲才讓自己存活至今,一生癡願隻落下魂飛魄散的結局,這是多悲慘啊!”鬼封連連發出可惜之聲。
“是啊!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呢!”雪青璃直接用鬼封這個人來截住話頭。
真不會聊天,鬼封有些掃興,卻是他想看到的態度,他無所謂地一挑眉毛,並沒有因雪青璃這話兒氣惱,磚頭拋出了,接下來就是引玉。
“你我都是聰明人,我就不兜圈子了,我此番來,是請求結盟的。”果然被雪青璃猜中了,鬼封就是衝著她強大的勢力而來的。
“鬼封,雖然我和仙界決裂了,但不代表我會站在你那邊,你別忘了,我們兩人可是鬥了數萬年的冤家對頭。”雪青璃把衝好的茶懸空式遞給鬼封和白舞,“嚐嚐我這茶能否比得上你那次請我喝的那杯,我保證茶裏沒有額外加料。”這杯茶已經道明雪青璃的記仇心理和拒絕之心。
“雪青璃,你不要給臉不要臉。”白舞把懸空在自己麵前的香茶摔在地上。
“我還挺滿意自己這張臉的,鬼封,你這個屬下怕是要回爐重造了。”懸在鬼封麵前的茶被雪青璃狠摔在地,她不滿白舞的態度。
“你公然和仙道作對,勢必會引起其他四界的反抗,要是硬拚起來,你也拿不到什麼好處,你要想報複慕翎淵也會更難。”鬼封的話音著重於後麵那句話。
這句話一出,他看到雪青璃眸中閃過一絲恨意,這就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