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青璃還是執著地找死:“凝桑,你走吧!”
“你沒病吧!都這樣了,你還要留在這裏?”凝桑一驚一乍地吼了出來。
“我要親耳聽他說。”她要親耳聽到讓自己心死的聲音。
“凝桑,我可以讓你走。”慕翎淵舉起了手,被凝桑打破的防護結界正漸漸恢複。
凝桑漠視慕翎淵的慷慨,“我倒想領教一下崎裳君上的修為到底有多高深。”他既然來了,就沒想過要離開,他把全身的真氣彙聚在劍上,衣袂因劍氣而翻飛。
“冥頑不靈。”
慕翎淵把手放下的那一刻,靈陽已在他手裏。
出手的那一瞬間,凝桑跟雪青璃說了這樣一句話:“我答應過他要帶你走的,就不能食言。”
九尾狐的能耐有多大,沒人清楚,慕翎淵的修為有多深,也沒人知道,但他們都明白,這會是一場驚天動地的比試,或者說是絢麗的生死對決。
雪青璃看著他們從地麵廝纏到了上空,她從未見過那把靈陽紅得這麼鮮豔,好像血一樣。
九尾狐的傳奇果然不是吹的,百招過後,凝桑依然和慕翎淵打個平手,隻是,他手裏的直劍不知從何時起,變成了一條劍鞭。
劍鞭緊緊地鎖住靈陽,慕翎淵淩空翻轉,把劍抽出後,倒刺向凝桑。
凝桑一揚劍鞭,往湖麵退去,無限延長的劍鞭伸進湖裏,攪起一條水龍卷,反攻疾追而來的慕翎淵。
靈陽劍稍稍一提,劍氣將水龍卷一分為二,氣勢恢宏的水龍卷立馬散化成水,當頭淋在他們身上。
散落的水打在被攪成一個漩渦形的湖麵上,還在水中的劍鞭一竄而起,呈螺旋式攻向慕翎淵。
劍鞭與靈陽互相交纏,就像一對纏綿難分的愛侶。
他們在上空打得難分難舍,地麵同樣不平靜,由凝桑帶來的那二十個人主動攻擊各派掌門,地麵瞬間亂成一團。
除去夙錦和凝桑,那二十人的修為是妖族裏最拔尖的,玄罌看到各派掌門和自家弟子合力也未能拿下他們,心急如焚呀!
有些弟子還被他們所傷,他看得出那些人有留情,出手並不是很重,可還是很擔心,他問沒有半點著急的陌鈺:“你倒是想想辦法呀!”
處理這種緊急情況,向來是陌鈺的強項。
“那還不簡單。”陌鈺拿出瑞光,一曲無憂音飄蕩在整個廣場。
雪青璃把投在上空的視線收回,她望向正在吹奏的陌鈺,還有驅動陣法的玄罌。
玄罌靜立於高台,雙手微抬,掌心凝起的靈力使得周圍狂風大作,他的腳下出現一個劍星陣,數把光劍彙聚成了一顆光芒萬丈的五星。
當無憂音消散,劍星陣已經覆蓋了整個廣場,玄罌微抬的手合在一起組成一個複雜的手勢,劍星陣的光芒暴漲,掩蓋了每個人。
待光芒消失,原本刀劍相向的眾人無法動彈,手裏的利器紛紛掉在地上,陌鈺把玩手裏的瑞光,慢悠悠地說:“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
陌鈺的無憂音可以削弱他們的意誌力,所以玄罌趁機發動劍星陣,從而控製他們手裏的利器。
這個陣法隻對修為在玄罌之下的人有用,至於上空的那兩位,一點也沒影響到他們。
修為在玄罌之上的不僅有凝桑和慕翎淵,還有雪青璃,她雖然有傷在身,但不妨礙她施展禦風術,她飛 身而去,來到慕翎淵和凝桑的中間。
凝桑看見雪青璃擋在自己麵前,趕緊收回劍鞭:“你這是幹什麼?不要命了嗎?”
“你走吧!”雪青璃側過頭看著凝桑,語氣充滿了堅定。
被攪得風起雲湧的鏡湖漸漸平靜下來,凝桑看著她的拈花指,略顯失望:“我真為夙錦感到不值,好,既然你不領情,那我走!”
此戰隻造成了輕微損傷,並沒有造成死亡,凝桑一行人,多少人來了,就多少人走了,方才出現的那一切似乎隻是一場鬧劇。
凝桑帶著他的人,對著雪青璃冷笑一聲才緩緩離去,他握著劍鞭的手暴起了青筋,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替慕翎淵執行判罰,直接殺了雪青璃這個女人,免得夙錦為她操碎了心。
他們懸空在鏡湖之上,沒有即刻回到廣場,同在一高台上的裳月,玄罌和陌鈺紛紛皺起了眉頭,這個現象可不是好的。
不知過了多久,雪青璃才把眺望的目光轉到慕翎淵身上去,“我隻想問你一句,你是不是早就想好,讓我替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