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別無選擇。”墨濂的眼角餘光仔細審視四周的環境,他忽然想到一個辦法,“有一個辦法,我們或許能試一試,但有一定的危險。”
“什麼辦法?”墨殤問。
這三人的密語,鬼封時刻都在注意:“你們密謀完了嗎?商量出什麼計策了嗎,該怎麼樣從我手裏救走你們的主人。”
這話引來慕翎淵的側目,主人?雪青璃是墨氏兄弟的主人?這個關係是不是有點太混亂。
慕翎淵的視線停留在墨氏兄弟身上,墨濂看到了,可他沒時間解釋:“鬼封,你以為你拿到娑羅指環就能破除封印嗎,別忘了你之前做的孽,封印破除之前,首先是要解除冰封,冰封裏有什麼人,你應該比誰都要清楚,在這裏,即使你是神族,也要忌憚鮫族的力量。”
“用不著你提醒,當年要不是她摔了冰烙,豈會形成冰封,我又怎會花上幾百年才走到這一步。”當年的事,鬼封怎麼可能會忘記,那是他一生的汙點。
“原來你還記得,那很好,既然你這麼想破除封印,我成全你,因為我也想看看你怎麼擺脫掉幾百年前種下的孽。”墨濂興致勃勃的模樣,看不出他有一點被要挾的樣子。
靜靜聽著鬼封和墨濂對話的慕翎淵,冷不防地說:“我把子戒給你,但你必須要放人,你該知道,這裏還不是你說了算的。”靜靜待在三個男子旁邊的鮫主未說過話,卻沒人敢忘記她的存在,畢竟這裏還是鮫族的天下。
“那是自然,畢竟我還沒活夠。”都活了好幾百萬年了,這叫還沒活夠?鬼封的冷笑話真行。
“可惜我們不相信你,你的前科太多了。”墨濂做不到完全信任鬼封。
“修羅殿君的疑心病還沒改嗎?要是讓她見了,又會說你疑神疑鬼的。”鬼封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解了兩個女孩的禁製。
“你不用拿她來嚇唬我,現在是我說了算。”雪青璃未覺醒之前,修羅殿由墨濂掌權,他說的話就是一切。
“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還有拿著娑羅子戒的人未做決定呢!”現在這樣的情況,慕翎淵的決定才是重點,墨氏兄弟的話隻能作為參考。
“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誠意,好讓我們相信你。”慕翎淵認為光是解了兩個女孩的禁製並不能代表什麼,誠意可不能這麼少。
鬼封笑了笑:“崎裳君上很謹慎呀!但我無法答應你們的條件,要是我放了修羅帝姬,你們放棄救另一個弟子,那我豈不是虧了;修羅帝姬可是一個很危險的人,我要是放了另一個弟子,她可能會自殘,要是死了,我找誰哭訴去。”
藍晶宜是牽製雪青璃力量的繩索,可不能斷了。
“那也就是說,我們談不攏。”墨濂。
“修羅殿君似乎忘了娑羅母環在誰的身上,要是我強行用母環來破解封印,不知誰更傷一些呢!”鬼封‘好言’提醒一句。
“哥,我們還是答應他的要求吧!主人的安危最重要。”墨殤說出妥協的話。
慕翎淵也不想那兩個女孩有什麼閃失,同意墨殤的話:“墨二公子說得有理,主動權不在我們這裏,我們隻能把風險降到最低。”
墨濂望著鬼封那奸計得逞的小人模樣,恨得牙癢癢,鬼封這次設的圈套把他們全部都套牢了,一點還手之力也沒有,他真行。
到了這地步,唯有順從這條路可走了,但終會一報還一報的,看看什麼時候會全部還給鬼封這個小人。
“你占了上風,我還能怎麼樣。”討價還價那麼久,墨濂還是選擇了妥協。
“你們這麼配合,我也不會那麼吝嗇,我保證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一直完好無缺。”鬼封說罷,用靈力編織了一條繩索係在兩個女孩的腰上,讓她們慢慢地走向慕翎淵他們。
而慕翎淵也用靈力編織了一條細線帶著那枚娑羅子戒,如果鬼封有什麼不軌的舉動,他會立馬收回,相信鬼封也是同樣的意思。
然而鬼封的眼眸多了一絲惋惜,他惋惜這次雖然抓到了雪青璃,卻不能動手殺了她,也不能禁錮她。
在這個交換的過程中,鬼封注意的對象換了,他的注意力幾乎集中在鮫主身上,因為此刻能做手腳的,多半會是她。
兩個女孩與娑羅子戒一點點地靠近,在旁看著的人都緊張了起來,雪青璃牽著藍晶宜微抖的手,步履極其緩慢地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