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麵大堂翻閱書籍的墨殤,看見鮫主出來,忍不住八卦一下:“你和他說什麼了?”
“解答一些常規問題而已,倒是你,現在才來翻閱這些古籍,會不會太臨時抱佛腳了。”鮫主拿起其中一卷,她發現裏麵的字都是太古時期的文字,深奧得令人頭痛。
“我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最讓我意想不到的還是【娑羅子戒】選定的有緣人居然是慕翎淵,這下子有好戲看了。”【娑羅子戒】的意義太特別了,要是讓夙錦知道,真不敢想象事情會怎麼發展。
“你這個樣子好像唯恐天下不亂似的,她好歹是你的主人。”鮫主真想不明白,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擔任護靈使一職。
“主人才不會那麼小氣呢!你趕緊去準備一下明天需要的東西吧!”
幾天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情,就拿青丘來說,白夜和坊文一族的明爭暗鬥漸漸擺上了台麵,坊文曾多次挑釁白夜的國主權威。
而君瑤從【崎裳】回來後,倩華更是多次挑撥君瑤和白夜之間的關係,還好白夜信守對雪青璃的承諾,並沒有放任君瑤不管。
然而,正是白夜對君瑤的維護,徹底激惱了倩華,她決定要一次整死那根眼中釘、肉中刺。
每年君知的忌日,君瑤都會去拜祭,這年也不例外,所以,倩華設好圈套,等著她鑽進來。
深夜時分,君瑤獨自一人前往憶君所,提著的燈籠發出幽幽深深的光芒,沒人居住的殿所漆黑一片,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君瑤提著燈籠跨過大門門檻,拿出火折子點燃擺放在屋裏的蠟燭,一根蠟燭照亮她的臉,整屋子的蠟燭照亮她黑暗的心。
她放下吹滅了的燈籠,走到放了君知牌位的桌子前麵,拿出一條手絹拭擦牌位上的灰塵,其實這裏很幹淨,根本看不到一丁點灰塵,她隻是潛意識想這樣做而已。
她邊拭擦邊說:“姐姐,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當年死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你,這樣的話,你就可以陪著他笑,他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模樣了,我是不是做錯了,我不該讓你替我承受這一切……”
她把精心製作的飯菜擺放在君知的牌位麵前,“姐姐,這都是你愛吃的,我沒有記錯吧!而且手藝提高了許多,肯定讓你念念不忘。”
一壺酒,幾碟小菜,她們把酒言歡,卻隻有君瑤說,沒有其他人說。
君瑤苦笑著喝下手中那杯酒,“姐姐,我可能很快就要來陪你了,到時,你可別嫌棄我呀!”
一壺酒,她喝了半壺,臉頰開始泛紅,神誌有些迷糊不清,已經聽不出她想表達什麼意思:“我以為懷了他的孩子會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可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孩子的降生就是我的死期,那時,他就能解脫了,嘻嘻,姐姐,如果你當初沒有魂散,或許你已轉生來找他了,或許,他會不擇手段地去找你。”
酒一杯接一杯地進入君瑤的肚子,她眼前仿佛出現了君知的身影,她傻傻地撫上去,卻什麼也沒摸到,淚終於忍不住落下。
就在她準備忘情地哭時,有不速之客闖了進來,那是一個算得上有上乘姿色的狐女。
深夜時分,居然有一個穿著鮮紅色長裙的狐女來找君瑤,這演的又是哪出?
君瑤雖然有了醉意,但意識還是很清醒的,她把酒杯用力地摔在地,怒喝一聲:“誰!”
“參見王後!”那個紅衣女子向君瑤卑躬屈膝地行禮,可她的卑躬隻出現在舉止上,而非態度。
這個忽然出現的狐女,君瑤認識:“赤尾,你來這幹什麼?”
“王後混得這麼如魚得水,我當然要來討一杯羹,不求多大的權利,隻求能隨意進入宮中就好。”哪有人隻求這麼簡單的事。
君瑤泛起冷笑:“你現在不正是隨意進出白狐宮嗎?還需要得到我的批準嗎?”
“王後說笑了,我說的是光明正大,如果你不答應,我可要把你當初如何謀害君知的事告知於天下,到時,就算青丘的臣民不怪罪你,國主也不會放過你的。”這麼直白的威脅,君瑤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
這些話對她來說,隻是笑話而已,“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嗎?笑話,白夜早已懷疑我了,就算多了你這個人證也不會拿我怎麼樣,因為我有了他的孩子,這是我的護身符。”君瑤早前不受倩華要挾,如今多了一個孩子當保護傘,她就更無所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