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戒指進入了雪青璃的身體後,她手腕的傷口迅速愈合,就連因失血過多的慘白臉色也漸漸恢複了紅潤。
子戒和雪青璃完全融合的那一刻,她的手發出一圈淡淡的熒光,當熒光消失後,她的右手食指被一朵彼岸花圈住,而不是指環。
雪青璃的傷勢明明已經好了,可墨濂的臉沒有一刻是好看的,灰霾籠罩著他。
傷好了的雪青璃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她的眉心出現一個印記,雙眼是紅色的,那是嗜血的紅,她緩緩抬起她的右手,“鬼封,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你終究還是回來了,歡迎你,老對手。”鬼封表現出一副大方的模樣。
“沒錯,回來了。”話音一落,雪青璃抬起的手出現了一把劍,一把彙聚了所有術法的劍。
“你是要用【滅情】來對付我嗎?”望著那把漂亮的劍,鬼封的腳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這個時候,不能與她硬拚。
“你說對了,你的魂魄最適合祭劍了,【滅情】一定會很興奮的。”雪青璃笑起來有點狠,以及殘忍。
墨濂在旁看著,極為擔心:“不可以,現在的你不能使用【滅情】,它會吞噬你的心智的。”
“晚了,墨濂,【修羅殿】以後就交給你了。”雪青璃揮舞著那把美麗卻致命的長劍刺向鬼封。
鬼封徒手相接,他雙掌運起的靈力抵抗著這把劍,然而魂魄不齊的他沒多久就被這把劍傷了,他的掌心被劍劃破,血滴落在地。
鮮紅的血使【滅情】瘋狂,它在雪青璃的手中不停地晃動,通常遇到這種情況,她會使勁壓製,可這次不是,她是這樣說的:“乖,一會就有新鮮魂魄吃了,別急。”
聽到這樣的話,慕翎淵和墨濂慌了,一個善良溫和的人怎麼會忽然之間變得這麼殘暴嗜血,難道是剛才出了什麼問題。
鬼封掌心的傷口不藥而愈,他譏諷他們:“嘖嘖,好端端的一個仁心天醫居然變成了一個嗜血怪物,我倒是很有興趣看看你們會怎麼處置她,今天本尊玩夠了,恕不奉陪。”他說完冷笑一聲,在另外三人的眼皮子底下離去。
鬼封逃了,墨濂和慕翎淵並沒有追上去,而是緊張地看著有些癲狂的雪青璃,他們看著她癡笑、苦笑、以及狂笑。
“阿璃!”慕翎淵麵對她,柔聲細語地說:“放下劍,要不然它會傷到你的。”
“你是什麼人?為何要我放下劍?”不會吧?雪青璃這麼快就忘了慕翎淵?那她還記得墨濂嗎:“天醫,此劍乃凶煞之劍,不能再拿在手裏。”
“你又是誰,憑什麼管我,我看此劍好極了,很順手。”才一會而已,雪青璃竟將他們二人統統忘記了,她是中邪了嗎?
“難道是【娑羅指環】和【滅情】互相影響,從而侵蝕了她的心智?”墨濂念念有道,聲音隨小,但慕翎淵還是聽得真真切切:“我們取走一樣,能不能讓她回到原狀?”
慕翎淵的這個建議聽起來有些道理,但實行起來是非常困難的。
“你覺得我們二人能取走她身上任何一樣東西嗎?搞不好會兩敗俱傷。”憑現在的慕翎淵和墨濂,就算合力也敵不過快入魔的雪青璃。
“我們總要想辦法壓製她的癲狂之狀。”無論如何,慕翎淵都要想盡辦法讓雪青璃恢複清醒。
“魂魄!好美味的魂魄!哈哈!”雪青璃再次狂笑起來,並且又舞起了那把劍,【滅情】沾上鬼封的血之後,煞氣更重了。
她的不正常,看得慕翎淵和墨濂膽戰心驚,他們想要硬來,可又怕刺激到她。
等了一會,慕翎淵想到雪青璃平時很愛吃東西,他試著用食物來安撫她:“過了那麼久,你應該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還真別說,果然有點用,她的目光出現了一絲呆滯,嘴裏說道:“有吃的?是梅花湯圓嗎?”
這個時候、這個地點上哪去找梅花,雪青璃怎麼會那麼惦記這款食物呢?
慕翎淵聽了出現片刻僵硬,墨濂聽了則好奇萬分;梅花湯圓?這是新品種嗎?
“好,我給你做。”為了不讓雪青璃發瘋,她說什麼,慕翎淵都會答應。
雪青璃拿著劍笑了,“梅花湯圓!很值得懷念的味道。”她臉上沒有了殘忍的笑,隻有天真無邪的笑容,慕翎淵試著慢慢走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