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天兩夜,慕翎淵和墨殤終於抵達【漠河】,他們望著眼前這條波濤洶湧的河流,心裏都在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筆直的河流中央有一座小型島嶼,一條原本波瀾壯闊的大河在遇到這座島嶼時,形成了兩條急流分支,在完全繞過這座島嶼之後,又一次彙聚到一起,從上空看,這模樣像極了一枚銅錢。
【漠河】就像一條天然的護城河,不知從何時起就保護著這個小鎮。
安然無恙地到達了【漠河】,墨殤說:“我們先去找護河人,取得【望水珠】,再去找鮫族。”
對於一些小道消息或者什麼特殊線索,慕翎淵比不上墨殤,所以,隻有聽從:“好!”
“那裏就是【漠河鎮】了,護河人應該在那裏,我們先找一家客棧安頓下來,再做打算。”即使找到了人,但要取得【望水珠】絕非一朝一夕的事。
鎮上居民很少,來此處做生意的、或者觀光遊玩的人也是不多,所以,隻開了一家客棧,客棧的名字叫‘桑園’。
他們二人一投棧,便受到熱情款待:“兩位客官,吃飯還是住店,本店擁有豪華舒適的上房,一流的服務,保證客官住得舒服,住了一次還想再住一次。”
“第一個要求就是你不要說太多話,太吵了。”慕翎淵也是這樣想的,隻是沒說出來而已。
“好的,顧客的話就是命令,請問客官吃飯還是住店,如果住店要開幾間房?”小二。
“兩間房,備一些素菜。”墨殤就是代言人。
“好的,請隨我來。”小二領著他們二人走上樓,這個客棧沒什麼人居住,顯得有些冷清,卻是慕翎淵想要的安靜居所。
小二將他們帶進各自的房間後,從某間房裏走出一個人,熟悉的花長袍,會魅惑人心的眸子,以及正在笑的薄唇,所有特征合起來,不就是凝桑本人嗎?
他望著慕翎淵和墨殤的房間,小聲說道:“沒想到這家客棧開得還挺有價值的,這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意思嗎?”
要想收集有用的信息,當然得走近他們才行,所以,當慕翎淵和墨殤用餐的時候,凝桑來套近乎了:“今年終於有客人了!真是好兆頭!”他翹著蘭花指,扭著那不算細的腰,緩緩走下樓。
明明是男子聲線和男子模樣,行為舉止怎麼那麼像女子,活脫脫就是一個娘娘腔,要是讓夙錦看見了,肯定會忍俊不禁。
在櫃台擦酒瓶的小二見他下樓,恭敬地叫了一聲:“老板!”他一揮手,示意讓小二幹活去,不用管他。
隻見他走到慕翎淵的身邊,低頭看了一眼菜式,有些嫌棄地說:“兩位客官怎麼隻吃素呀!你們別看我們這地不大,要什麼山珍海味都有,何苦難為自己的胃呢!”
墨殤放下筷子,解釋道:“我們愛吃素食,老板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難怪兩位客官的皮膚這麼好,葷食吃多了確實對身體沒多大好處,兩位客官很是麵生呀!第一次來 【漠河鎮】吧!”凝桑索性坐在慕翎淵的對麵,好跟他們聊天。
“是的!”墨殤見到凝桑的麵容時,稍稍吃了一驚,雖然沒露出太大的表情變化,但心裏很震驚,這個男子也長得太陰柔了,那雙眸子好像能魅惑人心。
“如果是來遊玩,本公子可是免費當你們的向導。”凝桑這個樣子就像好不容易找到解悶的人似的。
“老板是本地人?”對待任何主動接近自己的人,墨殤都會查清對方的底細。
“是啊!在下名叫桑二哥,由於名字不太符合我這個人的形象和性格,所以,我喜歡別人叫我桑主。”這稱呼可真夠怪異的。
“是表示桑園主人這個意思嗎!”墨殤是這樣理解的。
“沒錯,這位客官可真夠聰明的,你們可是本客棧今年首次迎來的兩位客人,不知怎麼稱呼?”凝桑每問一個問題,都要去弄弄自己的指甲,這模樣騷得很。
“在下墨殤,這位是我的朋友,慕翎淵。”墨殤不會去編造一個假名,如果對方是有心之人,恐怕早已摸清他們二人的底細了。
“原來是墨公子和慕公子,對本客棧的印象怎麼樣,還滿意嗎?”凝桑必須要表現出一個像客棧老板的模樣。
“不錯,環境優雅,客房幹淨,菜式美味。”十二個字詮釋了墨殤的印象。
過程中,慕翎淵不曾說過一句話,於是,凝桑低聲跟墨殤說:“你這位朋友是不能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