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挑斷他的手筋和腳筋外,還有沒有哪裏不妥?”既然袁奇下了那麼重的手,不能排除梔皓身上還有別的傷。
“讓小天醫來看看最穩妥。”陌鈺抱起梔皓往外走,他們三人畢竟不是醫者,就算發現別的傷,又能怎麼樣,最終還是由雪青璃決定治療方法。
念梅居的陰氣太重,不適合療傷,他們決定將梔皓安置在他原來的住處,玄罌則去請雪青璃:“我馬上叫她來。”
正在幫君瑤把平安脈的雪青璃,被突然衝進來的玄罌帶走,這過程中,君瑤隻聽到一句話,“急事,借人來用用,待會還你。”
在院中閑聊的墨殤和夙錦看到玄罌心急火燎的模樣,連忙跟了上去,唯有君瑤還一副傻傻的樣子:“這是怎麼了?”
陌鈺剛把梔皓放上床,玄罌已經拉著雪青璃回來了,這速度值得誇。
站穩後的雪青璃看見三尊大佛都在,懵了,這是什麼情況,要不要那麼人齊。
“我們在【無縫深淵】找到了梔皓,他的手筋和腳筋都被挑斷了,我們不敢肯定是否還有別的傷。”玄罌簡短地說了一下梔皓的情況。
雪青璃側過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梔皓,四肢有明顯的傷口,那些傷口很整齊,一看就知道是被利器所傷,氣息很虛,好像快要沒了,她趕緊上前檢查。
夙錦和墨殤也來到梔皓的房中,站在雪青璃的身後看了看梔皓的表麵傷勢,看樣子挺嚴重的。
安靜的房間裏,隻有雪青璃幫梔皓檢查時而發出的歎息聲。
一炷香之後,雪青璃終於結束了檢查,她抿了抿唇,說:“除了手筋和腳筋被挑斷外,他的七經八脈更是被硬生生扯斷,他現在隻有等死的份,沒法救。”
居然扯斷了七經八脈?鬼封下手可真狠,夙錦和墨殤在心裏唾罵那個叛神。
聽著雪青璃給出這樣的結論,玄罌除了心痛就是怒火:“你不是號稱能起死回生的天醫,怎麼可能會沒辦法。”好不容易有一個那麼乖巧的徒弟,哪能不心痛!
“不是我不肯救,實在是沒辦法。”雪青璃身為醫者,怎麼可能會見死不救。
“是沒法救治,還是藥材難尋?”理性的慕翎淵詢問道。
雪青璃麵對慕翎淵的目光,結巴起來:“是,是,是藥難尋。”說完,她心虛地躲在夙錦身後,她攪著衣帶,咬著牙想:要是能救,她用得著說沒法救嗎?
隻要有藥可治,對梔皓來說就是一個希望,眾人見她這模樣,心裏也明白這藥肯定很難尋到,但總要試一試。
玄罌平複了心情,盡量用柔和的聲音跟雪青璃說:“知道那藥在哪嗎?我去采。”
“如果能得到,我早說了,何須你們這樣逼我。”她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後悔說了剛才那虛無縹緲的希望。
有藥可治,但得不到?這怎麼可能,夙錦低聲問墨殤:“你知道是什麼嗎?”
“是【獨骨】。”【修羅殿】的人知道的就是多。
別以為沒人留意夙錦和墨殤,其實他們都分了心,所以,聽到了他們二人的話,玄罌將目光投向墨殤:“你說的【獨骨】 是什麼東西,在哪能找到?”
“靈尊這是要詢問信息來源嗎,除非你能拿出相應的代價,否則不好意思,恕在下不能告知。”墨殤沒那麼小氣,但說起【獨骨】,讓他想起一件事,一件至關重要的事,他必須要衡量輕重。
雪青璃朝墨殤投去佩服的目光,這個借口太好用了,反正仙道向來排斥和【修羅殿】接觸,這下肯定能塞住他們的嘴。
然而想的遠沒有做的那麼美好,隻聽慕翎淵用他清冷的聲調問:“什麼代價,我們願意付。”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陌鈺明白上次那件事隻是拉開與【修羅殿】接觸的開端。
【修羅殿】一直以來都是有求必應,很少拒絕別人提的要求,墨殤此刻肯定很後悔留在這裏,他想現在就走,可他也明 白自己沒那麼輕易走得了的,事已開頭,怎麼樣也要繼續下去,如今,隻能看他們是否會知難而退。
思索了一會,墨殤緩緩道來:“【獨骨】是鮫族的鎮族之寶,堪稱是能起死回生的神藥,由鮫主看守,我想你們不會忘記五百年前的【漠河】,曾發生過的冰封事件,【獨骨】隨著那次冰封被掩埋了,根本拿不出來。”那次冰封不是意外,是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