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即使是血脈相連的至親也不能相告,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這個從天而降的半路人?”雪青璃擺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去拒絕。
“嘴夠嚴的,罷了,我也不追問你,君瑤的身體怎麼樣了,完全恢複了嗎?”
“目前挺好的,孩子保住了,陰氣也完全驅除幹淨,就是以後沒了味覺,吃什麼都會如同嚼蠟。”存在這樣的後遺症,對雪青璃來說是完美醫術的一處敗筆體現。
夙錦聽得出雪青璃的話裏有一絲絲遺憾,“即使失去了味覺,應該也是最好的結果吧!”
“是吧!”她隨意應答,心卻在想:如果單是這個原因,自己倒是很滿意,然而並非那麼簡單,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後遺症現在沒有表現出來而已,她沒有勇氣告訴他們真相。
更讓她想不透的是,這股陰氣的殺傷力並沒有那麼大,怎麼會造成那麼嚴重的後遺症!想必其中還有她不知道的事,如此,她隻能等君瑤的精神好些之後再去查問,而治療後的結果,身為病人的君瑤也有權利知道。
一次墮水事件,造就君瑤注定的悲慘未來,誰也想不透原因。
都說暴風雨來臨之前,是風平浪靜的,這話說得真沒錯,【崎裳】雖然出了奸細,而且人盡皆知,但這兩天還是有了很難得的平靜,弟子們一如既往地生活,好像沒有受到這件事的影響。
夙錦和雪青璃正聊得起勁,【崎裳】外部忽然出現一陣熟悉的動蕩,夙錦下意識望向院落外麵,雪青璃張大嘴巴掃視整個天空。
動蕩一陣接一陣,和前幾天那次力量震蕩有得一比,夙錦很清楚,而雪青璃的印象很模糊,她隻覺得整個【崎裳】都在顫動。
“這又是怎麼了?地震了嗎?”
夙錦有些哭笑不得,這分明是有人襲擊【崎裳】,這丫頭怎麼就想到地震那方麵去了,“有人襲擊【崎裳】,我去看看,你不要離開這裏。”
“襲擊?”夙錦遠離了她的視線範圍之內,而她還沒從襲擊這兩個字回過神來,什麼人這麼大膽敢正麵襲擊第一仙派?
原本回了房間的白夜也被這股力量驚到了,急匆匆地走出來,見到雪青璃在院子裏,連忙說:“你和球球好好守著君瑤,我去外麵看看。”
怎麼又是這一句,在那兩個男人的眼裏,她就是一個累贅嗎?雪青璃不滿地想著。
球球好像感同身受地蹭了蹭雪青璃的腿,她俯下身去摸它柔軟的毛發,“你也有同樣的感受吧!我們怎麼那麼可憐呢!”
動蕩的來源是在崎裳廣場的上空,【崎裳】的守護結界外,兩幫人互相對峙,為首的正是慕翎淵和鬼封。
鬼封故意攻擊【崎裳】的守護結界,引慕翎淵他們出來,那張傾倒眾生的臉帶著陰謀笑容,“我還是第一次到君上的地方來,這規模還真是大,不愧是第一仙派,沒有浪得虛名。”
慕翎淵不會對邪派的首領客套:“你想幹什麼?”堂堂一個叛神,居然明著攻擊【崎裳】的守護結界,這是為何?
“想挑戰一下仙道的權威。”鬼封眼裏是濃濃的蔑視。
“你的傷勢好了嗎?當心賠了夫人又折兵。”慕翎淵同樣看不起【羅刹宗盟】,叛神又如何?
“比試一場。”鬼封的戰書,不能隨便接下。
陌鈺和玄罌看到那麼囂張的鬼封,玄罌用【傳音術】跟陌鈺說:“這就是【羅刹宗盟】的掌權人?太目中無人了,竟敢直麵挑釁我們,是把我們當透明的嗎?”
陌鈺也用【傳音術】回複他:“可他長得太不像人了,六界中,你說誰的長相能比得上他。”
聽了這話,玄罌則過頭撇了他一眼,這個人什麼時候開始關注起別人的外貌來,他不是秉承多做正經事、少幹無謂之事的嗎?“跟在青丘國主身邊的那個先書,相貌比得上他,兩個妖孽。”
“你說夙錦,他確實是一大禍害。”陌鈺也很佩服夙錦一個大男人居然長成那樣,說顛倒眾生一點也不為過。
“你認識他?怎麼沒聽你說起過這個人?”八卦,誰都喜歡。
陌鈺有點嫌棄地說道:“那樣一個妖孽,說來有什麼用。”
他們二人在慕翎淵身邊細語,完全沒把鬼封放在眼裏,他的到來好像隻是一個過客來胡鬧,對他們沒有一點威脅。
無聲的對立進行了一會,慕翎淵忽然開口:“玄罌,這裏不需要你,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