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藍晶宜聽來像是打擊自己的,“你確定你不是在損我?”
“怎麼會,我還想和你再次較量一番呢!”顏零的好勝心一點也沒少。
梔皓暗自搖頭,這姑娘太好鬥了吧!
“雨寒,這裏還有一個。”一晴替藍晶宜報名。
正在審查名單的雨寒,抬頭看見一臉不情不願的藍晶宜,以及過於亢奮的一晴,問:“你沒有逼迫她?”
這叫什麼話,一晴嘟起嘴,不滿了:“雨寒,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這不能怪我!瞧瞧你身旁那位的臉色,不是逼迫是什麼。”雨寒眉眼一挑,一晴轉頭去看,藍晶宜果然是一副被人逼良為娼的模樣,黑線頓時出現在額前,“晶宜,你至於嗎?”
昨日的奪花賽是因為心裏有了準備才自願參與的,哪像今日,把握全無,不想參加卻被逼參賽,感受怎會一樣。
“能不能下次再說?”藍晶宜最後一次詢問。
一晴咧嘴一笑,轉眼間,五官板起,“不可以。”然後又揚起柔和的笑,說:“突破自我才是最強的修行方式,不要畏首畏尾!”
“好吧!”回答得好勉強呀。
“飛行賽的規則很簡單,隻要最快到達終點便可。”雨寒說得輕巧,藍晶宜卻覺得這是一件無比艱難的事。
“有壓力才有動力,把壓力轉化成動力,晶宜,我們都看好你。”一晴輕輕地錘了一下藍晶宜的肩。
“好。”藍晶宜在賽後回想這一刻,依然想不到是什麼給了自己勇氣。
參加飛行賽的人數比昨晚的奪花賽少了一半左右,而且,像顏零這樣身份的弟子都沒有參與,可以說少了很多強勁的競爭者,而鳳族和狐族也隻是派了一兩個人參與,競爭還是不大的。
鳳族參賽的人是伺候千黛的侍女,和跟隨在千揚身邊的隨從;狐族則是派了花言參與。
雨寒禦劍淩空,停在比眾參賽者高一點的位置,宣告:“飛行賽正式開始,過程不能使用任何靈術阻擋,全憑自己的飛行技巧取勝。”
藍晶宜排在最後,心慌手抖地等待那一聲:開始。
【禦劍術】講究人和劍的默契配合,藍晶宜的技巧看不去不咋地,可默契還是有的,她不安,腳下的【枯雲】同樣不穩,發出‘嗡嗡’之聲。
“不慌,不慌,你不要抖了。”她安慰它。
在遠處觀看的幾位好友,麵露愁容,心思憂慮,一晴藏不住心裏的話,“我怎麼覺得自己做了個錯誤決定,晶宜這樣子能行嗎?”
昨晚看起來很好啊?才一晚而已,怎麼差別這麼大,當中是不是存在著他們不知道的因素?
“梔皓,晶宜以前練習【禦劍術】的時候,是否遇到不一樣的困難?”顏零問。
梔皓欣賞顏零的洞察力,“顏零師妹觀察得很到位,晶宜曾經確實出現過一些問題,才有了今日的瓶頸。”
“【禦劍術】不難學,可藍晶宜竟然有此狀況,不是特殊原因還能有什麼。”顏零也曾見過同樣的情況。
沉穩的男聲回蕩在天空裏,“飛行賽,正式開始!”雨寒掌心的青鳥紙鳶離手,各派弟子腳踏各種光劍疾馳而去,速度有快有慢。
所有參賽者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藍晶宜,她顫顫抖抖地在最末起飛,呃,和昨晚穩如泰山的她簡直是判若兩人。
兩手伸展開來,像初學者似的,場外的觀眾看了,嘲笑聲不絕於耳,低掩的笑聲比毫不掩飾的笑更難以讓人接受。
藍晶宜沒有那些人的嘲笑放在心上,隻是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幾乎看不見東西,旁人見她這樣,很難想象她會平安到達終點。
“她是不是怕水?”顏零的猜測從何而來?
“你怎麼知曉的?”梔皓的一句反問,證實了顏零的推測。
“如果是畏高,她恐怕連站起來都難,更別說站在那麼窄小的劍上飛行,昨夜之賽,她發揮得很出色,隻因黑夜掩蓋了翻騰的海水,而今日,是赤裸裸地擺在眼前,懼怕是理所當然的。”顏零細細分析。
兩人聽著,點頭讚同,可話又說回來,“她因何事怕水呀?”害怕到這個程度,受到的傷害恐怕不小。
梔皓側過頭去看一晴,眼裏好像在說‘你跟晶宜關係最好,你來說吧’
一晴居然看懂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可她好像丟燙手山芋那樣拋出去:“你來說吧!我可不想被人捉住把柄,要是有人說我添油加醋中傷千黛,我跳進【陰陽泉】裏也洗不清。”這兩個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