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下銀針,一晴迷糊地說:“我怎麼會在這,我不是在床上睡覺的嗎?”
藍晶宜符合:“對呀!我怎麼起來了?”|
“你們受了【操魂術】的控製,這琴聲有問題,快去叫醒那些跟隨琴聲方向走的人,這個時候,隻要大聲在他們耳邊喊就行,我去看看。”雪青璃隨手拿起搭在衣架上的披風,一邊給自己披上,一邊匆匆跑出去。
出了客棧大門,見城中有些女子毫無意識地向西邊城門走去,她胡亂係緊披風帶子,騎上球球朝西城門狂奔。
慕翎淵先她一步找到那個彈琴的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銀海,他盤坐屋頂,盤著的雙腿上放了一把綠色三弦古琴,十指撥動琴弦,充滿強勁靈力的哀怨琴聲飄蕩在夜空,慕翎淵運起靈力,一掌擊向銀海,可惜,被一堵看不見的隱形牆反彈了回來,側身閃開,任由那股靈力在空中散去。
銀海嘲笑慕翎淵,“你雖為仙界第一高手,但不代表你無所不能,這把琴是太古時代的神器,它會保護彈奏者,它有一個我很喜歡的名字,叫【聆聽者】。”
【聆聽者】,顧名思義,不管旁人愛不愛聽這琴聲,隻有聆聽的份,無法反抗。
一指挑起琴弦,隱藏在琴聲中的靈力化作一道刃風,直衝慕翎淵而去。
慕翎淵運起靈力盾抵擋,許是料不到刃風的靈力深淺,他接下這股力量的時候往後退了好幾步,當身形穩住才化去含有兩種力量的刃風。
化解了銀海的攻擊,夜空裏飄起另一陣曲音與之相抗,抬頭看去,原來是雪青璃吹著白簫從天而降。
兩首曲子好像兩條長鞭糾纏在一起撕扯,合不來,拉不開,沒有意識的百姓在另一首曲子的幹擾下,開始清醒,沒有焦距的眼眸時而有神,時而無光。
屋頂上的三人,好像在進行一場較量,慕翎淵是評委,那兩個奏樂人就是較量者。
兩首樂曲從最初的糾纏撕扯,演變成琴聲開始壓製簫音,雪青璃吹出的音符越來越密,漸漸有大氣喘出,十指出現顫抖。
論靈力等級,雪青璃本就不是銀海的對手,加上她吹著的白簫隻是一支普通白玉簫,和神級的【聆聽者】相比,簡直是天和地的差別,能對抗那麼一會,已經是銀海最大的讓度。
慕翎淵剛想勸雪青璃停下來,卻見雪青璃從球球背上滾落,手中白簫脫手,掉落在屋頂,順著瓦沿不知滾到哪裏去了。
雪青璃被銀海的琴音所傷,摔倒在屋頂,吐出大口鮮紅刺眼的血,慕翎淵趕緊過去扶起她,球球豎起渾身白毛,發出低吼,身子微微向下蹲,好像隨時要衝過去跟銀海拚命。
“球球,不可以。”雪青璃皺著眉嗬斥,她可不想以後沒有球球相伴在身旁。
“做一個乖乖的聆聽者不就好了,幹嘛非要和我作對呢!弄成這樣何必呢!那麼漂亮的小姑娘要是就這麼死了,我會很痛心的。”銀海又發出令人作嘔的笑聲。
“呸,什麼玩意,要不是我手裏沒有好的樂器,你以為你敵得過我!”雪青璃鄙視銀海的以優欺劣。
“就算你有同等級的樂器,憑你的修為還是回去做你的天醫吧!少多管閑事。”銀海這是自大。
誰說沒有上了等級的樂器,慕翎淵從佩戴的玉佩裏拿出一支潔白如月的短簫給雪青璃,“它叫【紅鸞】,是太古靈器,雖然差了一個級別,總比你的普通玉簫要好。”
銀海譏諷他們:“慕翎淵,你拿我沒辦法,也不能送一個小姑娘去死呀!這麼做有損你的聲譽。”
“你拿的是神器又怎麼樣,我要讓你知道,我的能耐去到那裏。”不服輸的雪青璃接過慕翎淵遞過來的短簫。
傲然挺立的身軀,散發出一種能化去所有陰霾的光芒,雪青璃這次吹奏的曲子和剛才那首有所不同,平靜而又單調的音符,幾乎可以讓人忽略的一首曲子。
就是一首這麼平凡的曲子,開始反製銀海的琴音,態度鬆散的銀海這才發覺自己小看了她,注入更多靈力去製衡,雖說 漸漸得到平衡,可銀海發現自己開始有些吃力,他在想:怎麼可能,為什麼【聆聽者】會遭到等級在它之下的簫音壓製。”
那些百姓在雪青璃的簫音影響下,逐漸恢複意識,明明她的修為比不上銀海,連使用的樂器等級都比銀海低一等,為什麼能壓製銀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