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情鎖困,狹路逢(2 / 2)

“你該明白,你和坊文勾結的那一天開始,足以讓我有殺你的理由。”白夜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抵在頂梁柱上。

和頂梁柱碰撞的那一刻,君瑤覺得內髒要跳出來似的,非常地疼,她卻揚起笑臉說:“你無非是想告訴我,我能有命至今,完全是托姐姐的福。”

白夜不言,沉默便是肯定,君瑤冷笑,“君知的存在果然是我的魔咒,你可知,我也像她一樣愛著你,為了你,我要坊文選中我當棋子,反目,也是因你。”可你還是心心念著那個死去的人。

“我沒要你為我做這些。”白夜加大力度,君瑤的臉開始泛紅。

“換作是她,我想你一定會罵她傻,然後擁她入懷,對吧?”君瑤今晚瘋了嗎,怎會一改往日無所謂的性子。

見白夜不作任何表示,她繼續道:“我從不奢望你能像愛姐姐那樣疼惜我,可你一點信任都不曾給我,你可知我有多恨。”

白夜半眯著眼,朝君瑤射去一道淩厲的視線,“那也不該和坊文合謀。”

“我說沒有,你會信我嗎,你從頭到尾都認為我是那邊的人。”過大的聲調反駁,導致君瑤咳嗽起來。

“隻怕連你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你知道你和君知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你的心夠狠,你可以對自己狠心,別人在你眼裏又算得了什麼。”說到底,白夜從最初就對她存有戒心。

望著君瑤的臉染了桃紅色,白夜放開那雙致命之手。

一陣劇烈咳嗽過後,君瑤笑得妖嬈,“你說得對,我既然可以對自己狠心,又怎麼會在乎其他人。”

白夜此刻望君瑤的目光有點渙散,他後知後覺,努力保持頭腦的清醒,“你點了媚香。”小腹竄起不安的火苗。

君瑤走近他身邊,雙手圈住他的脖子,特有的女性體香對暮夜是極大的誘惑,她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這款媚香是小皇姑送給我的,她說可以增進夫妻感情。”

白夜用力甩開她圈住自己脖子的手,“你竟用如此卑劣手段。”

“卑劣?我在你眼中,何時高貴過。”君瑤對這個詞嗤之以鼻。

“你,你。”香的分量與時間掌握得很好,白夜出現了錯覺,他看到了那張朝思暮想的臉,“知兒。”

君瑤蒼涼地笑了,“是,我是知兒。”她不敢祈求能和白夜一生一世,她隻想要這一夜,即使第二天醒來,仇恨更加深了,她也不在乎。

炙熱的體溫焐暖她的身,灼傷她的心,淚因心痛而落下,他輕吻她的唇角,卷下那苦澀的淚水。

搖曳的燭火映出兩人的纏綿,這才是真正痛苦的開始。

白夜,你永遠不會明白,你在我心裏到底占有多重的分量,你曾說,一個對自己都可以那麼狠的人,根本沒有心,可你不懂,我的心早已遺失在你那裏,生根發芽,你的呼吸和心跳,是我生存的養分;你的無視,則成了我的致命傷,就像魚沒了水,漫長的等待,換來的隻有死亡,而不是生存。(君瑤)

燃燒的媚香就像君瑤期待的愛情,燃盡意味著失去。

雪青璃製作的催情香隻會激發情欲,不會有任何副作用,白夜清醒過來,青筋盡顯,他多想掐死身邊那個裝睡的女人。

當然,在他未能完全控製那股支持力之前,必須強忍下來,怒不可言地穿戴整齊,奪門而去。

木門的劇烈撞擊聲回蕩在房內,君瑤睜開清明的瞳眸,姐姐是你的死門,卻是我的生門,明明恨不得想要掐死我,可怎樣也無法下手。

一撩長發,坐了起來,抱著膝蓋,默默地發呆,直到巧盈端水進來給她洗漱,她才有了人的意識,不再像木偶那樣死氣沉沉。

“小姐,我今天做了你愛吃的梨花糕。”巧盈伺候君瑤穿衣洗漱,梳妝之時,巧盈去把早點端來。

梨花天生帶著難以除去的苦澀味,沒多少人愛吃,可她唯獨偏愛這苦澀,是因為第一次吃的時候,感覺不到它的苦澀而喜歡的嗎?還是心裏苦才覺得它苦。

流著淚,一口接一口地吃完整盤糕點,在旁邊看著的巧盈,心裏一陣心酸,上前勸道:“小姐,梨花苦,以後別吃了,好嗎!”

真的好苦,尤其是一口氣吃完一整盤,那苦在口中縈繞不散,君瑤目光呆滯地望著空蕩蕩的餐盤,說:“我是不是太過分了,搶了姐姐喜歡的男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惜用上媚香,為什麼我會這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