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活即將結束,有的人因為畢業就等於失業而忙著四處奔波尋找工作;有的人因為畢業就等於分手而趕著去登記結婚生孩子;而有的人卻拋開人類自然規律、打破世界生態平衡——忙著甩未婚妻,急著找男朋友。
“喂……做我男朋友!”印象中這是某人在上這所大學以來的第一次開口說話,算得上是個漂亮的開場白,如果忽略掉那該死的強勢的話,就更完美了。
飛速的筆尖隻是稍稍的頓了那麼一下下又繼續暢通的翱翔於紙麵,毫無情緒的說出了兩個字的句子,“理由!”
“理由嗎?”低頭想了一下,認真的說:“同意了就告訴你!”
埋首的人隻是沉默了半刻,嘴角輕輕上揚緩緩的抬起頭看向她半秒,“OK!”
想當初某男被他老媽緊急召回國以不孝之名緊緊相逼,用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他這個帥到沒天理、酷到嚇倒孟薑女的絕世美男,(偶:偶隻想說,自戀不是錯,錯的是自戀沒了廉恥。)扔到這雞不拉屎(雞也是很愛衛生的,雖然這裏沒有雞)鳥不拔毛(鳥也是很怕疼的,盡管這裏鳥很多)的破學校、爛地方。
說什麼“為了能讓你更好的了解家族企業,掌握企業的經濟動向……”而某某隻想說:我們家的家族企業、公司……大的沒法說就有那麼一間破學校,而且還是一間看一眼就有想把它移為平地的那種破學校,有什麼好了解好掌握的?這不是擺明了看哥不爽,耍哥玩嗎?當然了,某某可沒那個膽子說出來,也隻是在心裏想想罷了。
更更可恨的是——他剛來學校的那會兒,全校的雌性生物跟沒見過男人似的,整天像牛皮糖一樣把他團團圍住,怎麼甩也甩不掉,還險些把他弄個半死,他身上那些惡心的味道泡了十幾個小時的澡還是去不掉。直至今天也是隻增不減,要不是他在他老媽那一再承諾過不能發火,他敢肯定這些不要命的非人類早就被他“一一解決掉”了。
然而世事都會有那麼一倆個例外不是,而她也正好就是那個該死的例外。今日她的舉動無疑的挑起了他那沉睡了千年的好奇心:想玩是吧?可以,我奉陪到底。
“那就走吧……”自動忽略掉那玩味的笑意,轉身離開教室。
那個誰誰誰的就要來中國了,還有半個學期她也要畢業了,在那之前她必需把這個家夥給搞定,然後把那個煩人的家夥給打發掉,再然後……
無所謂地看了一眼那漸行漸遠的身影,起身無言地隨在她身後也不覺著有什麼不對。
現下已是放學時間,校園裏幾乎看不到什麼人的身影。靜悄悄的,幾時會有那麼一兩隻的蝴蝶從校道上飛過,嘰喳的鳥兒也給這份靜謐增添了幾分奇妙動感。
“怎麼樣?”走於前邊的女孩突然停了下來回過身看向他。
“嗯……”身體輕靠在樹幹上,有意無意的看了她一眼說,“總的來說,還不錯,就是感覺上差了點什麼……”一束束陽光從濃密的枝葉間傾泄下來打在他的臉上,給人予一種溫和的感覺。
“差……差什麼?”看向別處的人兒回過頭去看向他,一向追求完美的人是不予許有任何瑕疵的。
嘴角輕輕上揚緩步走向她,傾身……“明天見了……我親愛的女朋友!”像是無意般,瞥了一眼她身後的某個地方,刻意咬重“女朋友”這幾個字。
看著那消失了的身影輕垂下頭,瞬間抬起冷清的紫瞳看向某處。“回去告訴他……別再派人跟著我了,我不需要你們保護……還有,不管他訂的是哪門子的親,要嫁就讓他嫁去,本小姐沒興趣……”像是在自語,又不太像。“還不快給我滾……”心律出現了些許的不平,但很快便平靜了下來。
“……”林間忽然出現了一陣不太尋常的騷動,但很快便平靜了下來。努力的邁開輕盈的步子,離開了那片靜謐的林子。
第二天:
“大家快看,餘語默,餘語默來了……”校門口裏出現了好一大群的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