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和以往一樣站在走廊裏補充龍套編劇:我看著慕閬又和以往一樣,雙手放在外套的口袋裏,眼睛凝望著正前方。
發呆吧,也許是。
“他的每天木頭行為讓人總感覺這貨是自閉的怪胎。”這些鼓勵人心的評語他也曾聽過,他沒反駁不代表他是聾子,而是想在這個熙熙攘攘的空間裏繼續唏噓著少有的冷空氣,在這種大氣壓下,他覺得會讓他更新心平氣和。“之前好像是太累了?”他不隻一次這樣對自己說。“這樣不是很好嗎?”這句話於他而言完全竟然沒有一點不確定!想想,那是一句問句呢!“慕,你為什麼會這樣呢?”這是每個認識他的人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沒人會覺得不妥,因為大家秉承著文學巨人的說的久了也就成了俗語的真理定律。要知道,這句話在這本來是沒有的。“我。。。”“我為什麼會這樣?”慕總是這樣,至少今晚之前的他是這樣。他總是在和你的對話中突然以不確定結束了這短對話。於是漸漸的,沒人想知道那個本來就不重要的問題。也漸漸的,市井的流言愈發的到了沸點。但是,慕確並知道這一切的發展。隻是偶爾在一處普通的公共場合裏能見到異樣的眼觀和輕微的新聞。
可是不管什麼樣,慕還是打算繼續自己的個人生活,他覺的也許這樣活著會比以前安全吧?讓,身邊的人都安全...他決定不管任何人像討論一個怪物一樣的討論他他都不會反駁,不會解釋。
因為堅信了這是一個全新的開始,所以慕把自己隱在人群中,不論什麼事發生。他想好了,在這個“新”的時候他要做新的本該的自己。自己應該是一個每天啃著書當麵包外加“自閉”帶來的小係片刻,和發呆的麵對著“通過質檢”的不新鮮早餐沒有任何味道的咀嚼。
開學的第一次上課快到了,可是這時候的慕卻做出了讓他後來一直後悔的事情。然而那時候喜於交朋友的我卻忘記了慕和我是在同一個班級。。。我們回到慕開學那一天的前一晚。
那天,慕急匆匆的飛奔向學校,因為他知道他應該已經遲到了,之所以遲到的原因我們後話再講。現在是晚上六點了,也就是下午班主任通知的要在這個時候召開班會,慕著急了,他的腳步開始追著這明知道追不到的鈴聲,飛往僅存的記憶中下午到過一次的教室。顧不及該從這座黃色的教學樓前麵的樓梯還是後麵的樓梯走,反正他就認定了,照著樓梯走應該是能走到。汗珠順著並不明顯的後背的骨與骨之間的溝壑往下流,緊貼著後背的t襯衫著實令人難受。
沿著一路上沒有燈光的樓梯,慕順著記憶中二樓靠樓梯旁第二間教室,高一二班的教室小跑過去,心中想的是如何跟這位素未謀麵的班主任說明遲到的原因。這就是我認識的最初的慕,一個“害怕”當壞學生的慕。
終於拐過彎走到二樓靠樓梯旁的教室,慕興奮的轉過頭剛想走進去,卻隱約感到不對勁。他神經反應似的抬起頭,看見們上邊赫然的掛著一個高一五班的牌子!他傻了,自己剛才走的是這座教學樓後麵的樓梯!他趕緊向著有另一邊樓梯的方向那邊跑過去,見到了高一二班的牌子,心裏長舒了一口氣。又裝作上麵都沒發生的緩慢走進該教室的後門,剛要走進去他發現有個熟悉的老師站在走廊外和另外一個老師在講著什麼。